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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恢复了沉默对望的姿势,只是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这才发现因为刚刚那么一下子,两人的身体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空隙,彼此的气息吹到对方的面上——
陆颖盯这谪阳的唇,淡淡的粉色,仿佛是被冰镇过的花瓣,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谪阳的目光正落在陆颖雪白的领口,心想,前几天留下的印子,不知道在还是不在?
感觉气氛怎么有点不对?
陆颖首先咳了一声:“谪阳,我们还在议事厅。”
谪阳本来有点心猿意马,一听陆颖一本正经的提醒自己,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你想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有想。”
陆颖耳根微微红了,口不对心地道:“我也什么都没想。”
谪阳狠狠瞪了她一眼。
陆颖只好傻笑。
谪阳道:“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刚刚普智大师说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陆颖皱起眉毛:“你们都把普智的话看得太重。谪阳,你自己也说过,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真有命中注定的事,我怎么躲都是躲不掉,如果没有命这个东西,我又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她说我西北有难,我就不去西北,明天她若说我会被噎死,是不是我就要绝食了呢?”
谪阳愤愤道:“反正你就是没把自己性命放在心上!”
陆颖笑了笑,握着谪阳的手,拇指在他手心里摩挲了一会,低头道:“谪阳,天底下没有真不怕死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活着,有些事情纵然再危险一百倍,我们也必须去做。就好像我在西北有难,你奔袭千里也要来救我,游川舍弃性命也要保住我。”
谪阳此时欲开口,陆颖伸手捂住他的嘴,目光直视着他:“——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一定把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很重,绝对不轻易以身犯险,我要留着自己,回到你身边,陪着你,陪你一辈子。”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谪阳拿下她的手:“好。我不拦着你,但是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这次轮到谪阳捂陆颖的嘴,“是你自己说的——有些事情纵然危险,也必须去做。你所谓的小心谨慎我觉着不靠谱,我必须亲眼盯着才算数。你若不答应,就别想去。”
最后这句是威胁,陆颖反对无效,以谪阳的武功,谁还能看得住他。
若你连命也不要,我也由你,只是黄泉路上要带上我。
这一世,本来就算赚的。赔在你身上,我也尽认了。
普智与众人闲聊,笑着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转头向外看了一眼,竟是叹了一口气。
“大师,怎么了?”王恕问道。
普智摇摇头:“此行算是白来了,这样也好。烦请诸位为我向陆山长和平南郡卿带两句话。”
“您何不当面与她们说呢?”许璞问。
普智只是笑道:“与平南郡卿就说,老尼又与他卜过一卦,依旧是以前那句话:此生他不会外嫁,也不会内嫁。”
“至于陆山长,老尼有四个字留给她:大燕皇陵。”
这两句话都透着古怪。谪阳已经与陆颖成亲,和谈嫁娶。难不成谪阳还要再嫁不成?
至于大燕皇陵,这是什么意思?
普智说完,起身合十行礼。
众人忙还礼,一低头,只觉得风从额前过,惊抬头,就没有看见人影了。
☆、128
花山书院里静悄悄的。
此刻还留着灯火的,大约也只有陆颖的院子。
不久前书房里还有书卷纸张翻动的声音,这会却只听到呼吸声。
陆颖扑在一堆纸卷中,眉宇间是浓浓的疲倦,少女的清秀和青年的成熟混合在她的脸上,即便是睡着了,似乎也如同沉睡的野兽一样,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让人总不由得的猜想,此女长大后会是怎样的风采绝伦。
谪阳推门了进来,看见此景也是一愣,嘴角不禁勾了起来,蹑手蹑脚地坐在了陆颖旁边,俯身看着她。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
无坚的训练成果逐渐开始显露出来,装备了热武器的五千精兵如虎添翼,小试之时就表现出骇人的战斗力和破坏力,连士兵们自己也被自己吓到:那些她们以前所不能想象的,非人力所能为的“天罚”,现在居然能借由这些古怪的武器从自己手上发出,这岂不是神人才能做到的?
士兵们不是傻子,陆颖带她们来花山的目的现在无人不晓。她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