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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大燕境内的德才兼备名望远播的大贤。
不过各地陆续送来的贺信和贺礼却是纷至沓来,以至于葛老不得不单独辟出一间屋子来暂放这些礼品。
在大堂里招呼来宾的是文事房宋西文。
“宋老,劳你亲自招呼,真是不敢当。”一个位鹤发的老妇坐了下来,茶立刻被奉了上来,“你们那位小山长呢?怎么不见她?”
宋西文微笑道:“山长在宗祠准备,稍后仪式上徐老便能看见她了。”
徐老立刻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居然挺会摆谱。让我这个老家伙等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你亲自招呼客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好不懂规矩!”
这牢骚发得真够水准。
宋西文脸上的微笑依旧,只是眼中的温度降了两度,口中略歉意:“山长年纪尚小,参加这样盛大额仪式难免紧张,若有何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徐老多多包涵。”
文人相轻,便是所谓闻名遐迩的大贤,遇到某些场合,一样会变得庸俗好斗,欺软怕硬。宋西文心道,我花山的山长难道自己的任职仪式还需要亲自出面来招呼客人不成,便是年幼,也不是你们这些无理的家伙可以欺压的。
陆颖出现在宗祠的时候,立刻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她身上,这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以前虽然也有过,只是注视的人身份重量不同,感觉也有差距。
并未关注下面人的面孔和表情,陆颖径直走向在宗祠的木雕画。然后站在案几前,听着仪式的主持者副山长代宗灵一项一项的向下念。
念的内容涉及她的身份,品德行为,求学经历最后不外乎是此女性聪慧,德端正,特委以山长之重任,望谨记花山训戒,将花山发扬光大云云。
代宗灵念完,收起收卷,一边的王恕将已经点好的香送到她手上。
陆颖捏着香,起身缓步到案几前,望着墙上的雕画和上面女子:第一次来还是入院仪式的时候,那时自己以为能成为花山学子就已经很值得欢呼雀跃了。如今,不过两度春秋自己竟然就成了一院山长,世事变化真让人无从预料。
也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哪里?花山的眼线遍及大燕,竟然在老师出花山镇不久就丢了行踪,赵昱将老师藏得如此之深,超乎她的想象。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也足见赵昱对老师的重视。
老师的安危应无问题,只是如果此刻她也在,看着我接过山长大任不知道会多么为我骄傲?
想到这里,陆颖又不仅失笑,若是老师在,现在自然不会有自己提前掌管一院这档子事情发生了。
将香插在香案上,陆颖低头拜了三拜:姬山长,你若天上有灵,请佑我花山平安,佑老师平安!我已经会尽快打开内库,完成你的遗愿。
代宗灵看见陆颖竟然在仪式上对着雕画走神,轻咳了一声。
陆颖回神,向代宗灵的方向望了一眼,露出一个略含歉意的表情。
代宗灵从案几上拿起山长手札和一方玉印表情极为郑重的交给陆颖。
山长手札是历代山长记录自己任内要事的重要宗卷,象征着花山历史和信念的传承,而玉印则是代表着拥有在花山书院中无上的权利。
当然还有责任。
这两样便是花山书院山长的代表。陆颖对这两样并不陌生,手札她早就翻过了,而玉印她也玩过很多次,这都是老师放纵下的结果。
陆颖低头,接过,转身向下面的观礼诸人示意,她黝黑的眸子同时流光微转,将诸人表情都收在眼内。在座的有比李凤亭年纪更大,辈分更高之人,可不知道怎的,陆颖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紧张和怯意,反而坦然自若地带上一丝审视和考量,为每人的表现打了一个分,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去俯视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有何不对。
她自己不觉得不对,可身边的人却十分清晰的察觉到陆颖这一看之下的变化。
代宗灵离陆颖最近,感触最大。
陆颖一个月来的变化很大:她开始很少笑,尤其不再露出以前那种略带恼怒或羞涩的笑。眼神虽然清澈,却变得深邃了许多,让人不能再轻易察觉她的情绪和想法。虽然对自己和三位主事以及其他夫子依旧尊重,但眼神中敬畏却在在迅速消退,当其他人因为意见不同意而争执的时候,她也不再为难的左右调和,而越来越习惯于一语定江山。
那日在山长继任仪式的举办日期上,有几名夫子与陆颖的意见相左,坚持提出反对意见。陆颖在解释过了一次无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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