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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当场就要飙泪狂奔。是谁,当然是那只白孔雀啊,还能是谁?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卑鄙小人呢?那该死的凰枫看上谁,却又关你什么事儿呢?便恨恨地斜了眼睛睥睨他,好让他知难而退,晓得自己有多么无聊。
帝澔见状便负手望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这可难办了。等下见了你娘亲,她定要问起我那凰枫如何,我要如何作答呢?”
我呆了一呆,纵然万般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暗自咬紧了牙关,勉强摆出一副做低伏小的模样儿,低眉顺眼地道:“三皇子,您只要说他一家子今日都不在家,并不曾见到此人就可以了。”
真是开玩笑,若是由他出面告诉我娘亲,凰枫已然心有他属,我娘面上得多难堪?说不定终是一时想不开,恼羞成怒,那气儿还是得撒在我身上。
帝澔又摸了摸下巴,故作为难地道:“哎呀,如此甚是不妥吧。伯母待我甚为亲厚,我若瞒了她定然于心不安。”那拿腔拿调的模样儿,看在我眼里要多可恶就多可恶。
想来今日出门不曾先卜上一卦,所遇上的事儿实在匪夷所思,悲催得很。然而我只能将一把憋屈的泪生生咽下,赔笑道:“三皇子要如何才肯帮我瞒下这事儿?”
他笑嘻嘻望了我道:“唤我子藤。”
我抖了一抖,无奈只得清了清嗓子,乖乖地唤道:“子藤哥哥。”
帝澔那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神采飞扬,晴朗如碧空的眸子里光华流转,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凤歌儿这一句子藤哥哥,唤得我心里甚是熨帖。也罢,那此事便暂且替你瞒下。”我大喜过望,如释重负,赶紧谄媚地道:“多谢子藤哥哥。”
他却狡黠地笑一笑,继续道:“不过,凤歌儿以后可要继续乖乖地,否则我心里一郁结,或许会很想找人倾诉一二。”
卑鄙啊卑鄙,竟然胁迫于我!我几乎咬碎了牙,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凤歌明白了。”
帝澔极是得意,哈哈大笑着御风而起:“如此便先去鸣凤阁复命吧。”我郁郁地伸手招来一阵狂风,咬牙切齿地踏着那暴烈翻卷的沙尘暴,灰溜溜地跟着他回去了。
半空中我盯着他潇洒修长的背影甚是郁卒。
今日一事,给我的打击甚大。虽然我对凰枫断然没有什么念想,但是平白自作多情了一回,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再者此情此景竟然让帝澔这厮看在眼里,更是羞至狂怒。今日平白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此外,我最担心的是,在娘眼里,我定然是最好的,若是此人若不厚道地去娘亲面前多嘴,娘亲要追问起来,很容易就会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被孔雀族的公主比了下去,怕是要更加恼羞成怒。是以当他以此胁迫于我,我除了委委屈屈地低头,无法可想。我盯着他的背,目光恨不得将他烧出一个洞来,甚是担心此人待会儿见了娘亲会不会乱说一通。
然而我的担忧并未变成现实。我远远地看到鸣凤阁前甚是喧哗,离得近了便看见爹娘和四位姐姐都站在门口,此外还有一人甚是面生,他身着一袭简洁的青衣,正在向娘亲行礼,我认出那是天界青鸟使的服饰,青瞳此前穿的小衫子就是这个样式。帝澔已经停了下来,我与他并肩站在一处,只听得他诧异道:“青鸟使来凤凰岭作甚?”我幸灾乐祸地笑道:“子藤哥哥,约莫是你爹爹想你了,召你回去训话哩。”帝澔勾了勾唇,算作回答。我觉得甚是无趣,撇了他自行向鸣凤阁掠去。
我落在地上,快速走到阿娘身边。阿娘看到我的模样一楞,轻声斥道:“凤歌儿,你又去哪儿野去了?怎生弄成这副狼狈模样?”又指着面前那青衫男子道:“这是天界的青鸟使青蒙大人,去向大人问好。”
我被娘说得脸红了红,有些扭捏地上前施礼:“青蒙大人好。”眼角瞥见此人的青衫下摆绣满了象征资历的青羽纹路,心道怪不得娘亲如此客气,青鸟族以送信的多寡与所去之地的艰险程度衡量等级阶层,即使送一趟信去十八层地狱也难得半片青羽的标志,而此人竟然绣满了下摆,想来是青鸟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见我施礼,那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慌不迭地回礼道:“折杀老奴了。”赞道:“人人都道公主一曲凤翔九天已有君临天下的霸气,今日一见,果然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天下羽禽幸甚。”我乍听得如此直白的恭维,脸红得快滴出水来。一旁娘亲笑道:“凤歌儿不过还是个孩子,大人谬赞了。”
“如此,老奴便辞去。还请陛下与公主勿忘明日巳时,灵霄殿上天帝设宴以待。”娘亲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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