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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了一张国债,存到凌晨卡里:“十万元,三万是你三年的生活费,四万是你大学生活费,三万是你的大学学费,你自己打算好。”
凌晨为他那轻蔑语气刺痛,一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可是,人要活下去,一定得有钱才行。
生活给他一滩狗屎,他只得吃下去。
张子期又把凌晨拉到曾杰楼下:“去吧,你说了什么,我会问曾杰的。”
凌晨推开车门,他整个手掌都觉得麻麻的,所有知觉都似隔了一层布感觉到的。
在走廊里,凌晨停下来,靠着墙,忽然间没有力气再走下去,如果可以,他希望死在这里。凌晨深呼吸几次,慢慢爬上楼,好,他要去解开自己与曾杰。
凌晨打开门,闻声出来的曾杰呆站在大厅中央,脸上一个惊喜放下心来的微笑。凌晨沉默了一会儿,在对方微笑与惊喜时给他心口一刀吗?曾杰看到凌晨迟疑铁青的脸,已经明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温和地微笑:“你回来了。”
凌晨站在门口不动,客厅里光洁敞亮,门斗有点暗。暗沉沉中凌晨的面孔象个悲怆天使。
曾杰呆住,空调的冷气不断地侵袭过来,曾杰觉得半边身子越来越冷,他却动弹不得。
凌晨眼圈红了,他试圈冷笑一下,却惹得泪水盈眶,他沉默一会儿,轻声道:“我回来告诉你,我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也不回来了。”
曾杰呆在那儿,这,就是最后结局了吗?
三十六,我们不是天使
这就是他苦苦爱恋的最终结局吗?曾杰轻轻闭上眼睛,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力气,他就象一个被打怕了的人一样,只想缩起来,团成一团,抱住头,大声哭泣:“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想象中的哭泣,令曾杰慢慢放松,他的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哦,是吗。好吧,好的,好。”
好,就这样结束吧。
曾杰想起在医院里,看见凌晨的指尖被刀子划破,他很理解,人在疼痛难忍时,只想结束痛苦,代价无所谓,如果死亡可以结束心痛的话,曾杰的内心有一个不小的声音,渴望地说:“让我去死吧。”
可是曾杰只是微笑:“凌晨,你是自由的。”
凌晨觉得自己已经死了,那种麻木的感觉更加浓重,这肉体好似一具傀儡,一具受他操纵却不被他感知的傀儡。
我多么想留下来陪你,可是,我真的不爱你,即使我是爱你的,我也不要同你发生那种为世人所不容的事。
凌晨微微抽动嘴角,然后一句:“我走了。”低不可闻地说出来,他转身。
曾杰说:“等等。”
凌晨回头。
曾杰拿出一张存单:“我替你存了很久了。”走过来,轻轻拉起凌晨的手,把那张单子放在凌晨手里,不多不少,也是十万元。
凌晨笑了:“即使我离开你,你也安排我的生活吗?”
曾杰点点头。
凌晨还想笑,却露出了满脸的苦涩:“我很感激你,对不起,我不能留下来。”
伸出手,把那张存单递过去:“我不要你的钱,我不要再同你有任何关系。”
曾杰没有接。
凌晨把那张存单撕成两半四半八半,然后松手。
散落一地。
象曾杰破碎的心。
曾杰默默。
他眼望地,沉默中,终于有一丝威势,凌晨明白他已经激怒曾杰,他有点后悔,是不是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如果做得太绝,可能反而会引起亲的纠葛,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纠正了。凌晨离开。
曾杰眼望着那一地碎屑,仿佛看到刀子慢慢切割自己的心脏,那种痛,痛得他弯下腰,抱住自己的头,终于终于流下泪来。
善良的人们可以认为事情到此结束。
可是,如果你是曾杰,你是否会甘心?也许已伤透了心,但是,有些疑问存在心中,你会不会去查究?曾杰的疑问,倒底是谁资助了凌晨的生活?一个高中生,当然不会自己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凌晨的花费已被他宠出一定规模来,这笔生活费还断不会是一笔小数。
这个社会不会有人把钱埋在自家后院,当然都是存在银行,随用随取。
曾杰接受过多次对银行的审计工作,认识几个人,可以用姓名查到存款并不难,查到何人转的款也不难,凌晨的卡号,当日谁存进了十万元钱?如果是存现金就没办法了,可是张子期是卖的国债,整十万存在凌晨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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