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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和任何改编者一样忘记细节,忽略真相。
直到叫早铃忠实地响起,致寒一个精灵醒来,心脏怦怦乱跳,挂了电话,翻身起床。
洗澡,换衣服,衣橱里倒是挂了几件精致的裙子,但穿来做什么,她从行李架上捡回昨天飞机上穿的贴身长裤和开衫,走进浴室,仍然是下意识去开化妆包,仍然是一笑合上。
化了十几年妆,又得过名师指点,技巧第一流,连专业造型师都愿意和她讨论其中心得,渐渐变成,卸妆后她根本不愿意正视自己,不化妆,出门就有些微心理负担。
谁知道在什么地方会遇到谁。
许多教女孩子如何打点人生的书,都会这样说。
所以要对自己负责,每天穿得好好的,涂得满脸生花,之后才可以出门去。
预备下一个转角的MR。RIGHT和你撞个劈面,近得能够看到你眼影拼了五种颜色。
其实呢。。
那五种颜色必然带来你肤色暗沉,而你最想取悦的人,或者最看重女孩子肌理莹润。
一再都是说,人算不如天算。
致寒好好对镜子看自己,眉目清亮,不失美人,如果有一个化妆品专柜BA在一边,就会说,小姐,你是熟龄肌肤,重点要紧致提拉,不过你保养很好,抗皱反而不是那么紧迫。
她一笑,手机都不拿,捉了一个小零钱包在手里,准备出门,看到门下有一张纸条。
是本酒店给客人准备的信纸,上面的字力道个性十足:“周小姐,我在餐厅喝咖啡,你慢慢来,不用赶时间。”
落款是一个简单的谭字。
真体贴。
学会如何不强求,是时间带来的礼物。
致寒果然在餐厅找到谭卫文,对方在喝咖啡,看报纸,神态安详,看到她便点点头,说:“喝什么。”
致寒喝水,咕咚咕咚一大杯水,是早上指定的动作,然后来一杯咖啡,只不过是放着看的。她有点思念普洱茶,真正好,现在却去哪里找。
这点惆怅居然给谭卫文收在眼里,静静看她,说:“没睡好?”
致寒慵懒地歪少许肩膀下去,眼角瞟他一眼,娇柔地说:“谁让你叫我六点起床。”
她自然而然风情流露,稍后便醒觉彼此只有十几个小时的交情,对方也不是她绸缪的对手,待要立即坐正身,又太刻意,未免有点尴尬起来,幸好谭卫文对她语气身姿,似一无所感,仍然好整以暇看报纸,须臾饮毕手边咖啡,站起来:“走吧。”
他一马当先出门去,帮致寒打开出租车门,照顾她上车,然后自己坐在前面,说,去城隍庙………真的是去吃小笼包。
南翔小笼包声名在外,滋味到底如何,实在见仁见智,致寒不是粉丝,吃两个已经力不从心,对着谭卫文苦笑:“好腻。”
他深表理解:“有一点。”然后把筷子上另半只油水淋漓的小包子送进口里,样子甚是陶醉,吃得有声有色,一点肉星星都没有留下,对着周致寒甚为敬佩的眼光他泰然自若,主动坦白:“小时候贪肉,大了也改不了了。”
致寒噗哧一笑:“我晓得,饮食习惯好难改,四十年怎么够。”
冷嘲热讽她一样有本事说得中听,谭卫文都佩服,笑嘻嘻低下头去,继续吃他的包子,忽然电话响起来。
这个时代,一个人有电话进来,是比街上有人走还平常的事情,但谭卫文的表情却好像很诧异的,咬着一口包子,半天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话,看了看号码,接起来:“你好。”
对方讲了一串话,声音不高,周致寒本来就听不到,但她还是起身去上洗手间,给谭卫文留一个随意的空间。
等她回来,男人已经打完电话,包子被扫光,两人便在街上随便遛达,人模狗样,却无事可干,谭卫文忽然问周致寒:“你晚上有没有时间?”
致寒摸着自己的鼻子,严肃地想一想,转头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很没有时间吗?”
周致寒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闲过,身体和脑子,协同一致,无所适从。
年轻时候读书,一直读到要吐,然后搏杀在这个世界上,心耳口手并用。
而男人,她几时缺过男人。
忙的是拼老命去应付,有时候恨不得分身,一号西山远足,二号东海静坐,三号春光乍泄,在某处耳鬓厮磨。
谁知乍眼天色无常,嫣红姹紫,都付断井残垣,天才都未必想得出来的桥段。
因此这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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