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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天天在湾仔地带串联游荡,几个月就筹办了一个〃广州同乡会〃,所谓的〃会〃并无固定办公地址,只凭彭昆一张油嘴说通了三五几十个广州籍的同乡,凡与外乡人发生争执,串通一下,立即聚在一起替同乡出气,这一招倒还管用,广州人在湾仔地区很快形成一股势力。
谁都难免为争地盘、抢主顾、霸档口等利害关系发生磨擦,彭昆自有了〃同乡会〃做后盾,气焰也嚣张起来,俨然成了春园街市场一霸,争地盘抢主顾对他来说已是小事,有时甚至调戏民女。
彭昆挨揍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回到租房洗罢澡,换了衣服就令苏小枫、苏小飞速去通知其他同乡,下午时分,便纠集了二十来名血气方刚的好斗青年。
彭昆故意躺在床上,一边叫痛一边陈述两个东莞仔口出狂言,不把广州人放在眼里。
众人火了,寻刀拿棍,非要立即扒了东莞仔的皮,彭昆挥着手道:〃弟兄们别急,此仇当然要报,但现在不能,一大堆人去肯定吓跑他们。〃
大家觉得有理,香港这么大,东莞仔随便躲在哪里都难寻找。
彭昆分析,他俩是何南的什么人,今晚肯定睡在他家,待夜深人静把他家重重包围,量他插翅难飞!苏小枫听了,第一个鼓起掌来:〃好计!〃彭昆随后吩咐苏小飞带弟兄们到附近的饭店用餐,留下苏小枫用田七磨酒替他揉身子,到了傍晚,便能爬起来挥拳踢腿了原来他并不曾伤了骨头。
掌灯时分,苏小飞领着二十多名酒醉饭饱的同乡从饭店回来。
这伙人一回来忙着拿刀拿棍,彭昆制止道:〃不要,太招摇了,从这里到筲箕湾好几里地,这样会发现的,等到了阿南家里砖头、瓦片都可做武器。〃
众人依言,再次计议一番,由阿枫、阿飞领头,彭昆压后,浩浩荡荡向筲箕湾开拔,彭昆满腹仇恨,发誓此去非要打断东莞仔的腿才解恨。
穿过晒鱼场,进入密集的华人居住地,空气很闷,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凡人口过份密集的地方都是这种味道。
阿枫、阿飞凭记忆寻到了南叔的砖房,彭昆用手式示意众人分散,从前、后、左包围房子右边因与别人的房子接壤,不必把守。
彭昆特令门口多守几人,自己从厕所寻了一条木棒去左边的木窗窥看,木窗糊了一层纸,像是新糊的,里头亮了灯,伸出舌头舔了片刻,便有了一个洞。
但见煤油灯下,香珠正脱衣准备就寝。
彭昆心里一热,一股无可阻挡的酥麻由脚底直冲头皮。
他口干舌燥地窥看着香珠从最上一个钮扣解到最下的钮扣,然后像花生去壳似的一点点露出粉红内衣,青春少女的丰满胴体便隐隐呈现彭昆恨不得有邪术,脱去她最后的遮掩就在他最最销魂之时,香珠钻入帐里,灯随即被躺在地铺上的南叔吹灭彭昆收敛起欲望,离开窗口,蚊子从裸露的手上、脸上惊飞四散他娘的,看女人居然连蚊子咬都没有感觉!苏小枫附着彭昆耳朵:〃昆哥,东莞仔在不在里头?〃彭昆点头,小声道:〃肯定在。
何南家里两室一厅,我看到他一家三口睡到了一间房里。〃
说着来到大门口用手中的木棍使劲敲打,并高声叫喊:〃开门、开门,快开门!〃刚刚落枕的何南忙爬起来问道:〃谁呀?〃彭昆的声音:〃老家伙,别装蒜,总不会连你彭大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何南心里一惊,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答道:〃阿昆,这么晚了你来干吗?〃彭昆在外叫道:〃干什么,你开了门就知道。〃
南叔道:〃你不说我怎好开门?我老婆、女儿都在家,她们是女人。〃
彭昆大叫:〃你老婆我不会要,你女儿反正也得嫁人,迟早有给男人睡的那一天,不瞒你说,今天大爷我在市场挨了打,听人说那两个家伙是你从东莞叫过来的,就睡在你屋里,识趣就交出来,否则老子给你女儿开苞!〃南叔骂道:〃畜牲!阿昆,你不要胡搅,那两个人我真的不认识。〃
彭昆道:〃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你开了门给我瞧瞧,你放心,如果那两个人真的不在屋里,你女儿又不肯嫁我,我也犯不着来硬的,谁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南叔叫道:〃不行。
我们清白人家深更半夜不可以放陌生男人进来,我说过那两个人与我无关!〃彭昆道:〃南叔,我尊重你不是我软弱,做人得讲理,你如果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此时,另一间房里陈余祥、陈百威对外面的情况听得真真切切,摸黑穿戴好各持一条木棍准备随时冲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