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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好兴致!”
一记娇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和谐的画面,来人正是陈桃源,在府中随便走走,却看到两人在过招,对静亲王的武功不由得暗暗上心来。
她眼尖地看出自家姑姑是手下留情,可还是对这位亲王爷露的一手有些吃惊,这位静亲王可不如睿亲王般在众人面前时常亮相的,如今一看竟是深藏不露,心里有些反感。
裕清澜停下了手,与陈八并肩而立,冷凝着脸,能轻易看出他的不悦。
“清澜,你回府吧,我也得睡了,明儿个还得去皇家校场。”
静亲王也不言语,转身傲然离开,头也不回。
陈桃源看着蓝色的身影离去,使了个白眼,不太待见皇家人,对上陈八,就是一脸的严肃,“说吧,你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了?还有去皇家校场干嘛?”
“我能答应什么条件?”当事人的陈八却是嘻哈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陈桃源了一秒也不放松地盯着她,一直盯着她,令陈八有些毛骨悚然,不由得摆摆手,后退一两步。
“真没,这算不得条件,皇兄挺想念我的,想留我些日子。”她只好说出些事实,轻描淡写一番,“你的折子上了没?还有几天的时间了,要是没上快去上了吧。”
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小桃能离开朝堂,宁愿陈家不复存在,也要让为陈家奉献大好年华的小桃平平安安的生活,父兄远离朝堂的梦想没有完成 ,就让自私的她来吧。
陈桃源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却没有丁点的发现,“折子早上已经让裕澈带去了,你去过江南吧?”
跟着裕澈去江南,从此不回京,她没有可留恋的东西,惟一放不下的是边关的将士们,大漠黄沙,残阳如血,再没有机会回去了,再没有机会去父兄们倒下的地方洒上一杯清酒。
“江南?”陈八关于江南最美好的记忆是秦淮河两畔的莺歌艳舞软玉温香,在侄女面前却是不便说出来,面部有些僵硬地笑笑,“江南只合游人老,画船听雨眠,春水碧如蓝。”
就是在江南,她认识了老大,娇娘,胖五们,从此身为魔教逍遥左使,人生有两三知己足矣。
“你也会吟这破诗?”吊诡的声色,出自于陈桃源,她早上刚听过,出自于某日后就成为她夫婿的男人的口中,面色暗了一些。
她克制了一下*的情绪,阴暗地盯着面前装得斯文的女人,“真难得你没说江南第一名妓如何如何?”
陈八满面惊异地望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肚子里某一种不太令人觉得舒服的生物体,“其实我想说来的,怕你觉得我为老不尊,所以才没说。”
一记掌风从她耳边掠过,她没有感觉任何杀气,只听得清脆的声音响起,身旁笔直的翠竹从竹林中痛苦地倒下,红色的灯笼也跟着掉落在地面,里面的烛火刹时点燃了整个灯笼,一时间照得陈八满面通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一见着火,立即有家仆上前灭火,又将灯笼的残骸收拾干净。
陈八看着动作俐落的家仆,不由得概叹,如此家仆,定不是府中人!“来府中几日了?”
家仆弯着腰,一脸的恭敬,“回凰长公主的话,奴婢来府中已有五日了,皇后娘娘命奴婢们打理陈小姐的婚礼事宜。”
果然呀,她们陈家哪里会出这么个体贴入微的家仆,皇后嫂嫂派来的人真是能干。
不过,她眼角的余光掠过身侧的陈桃源,不由得面皮一抖,看看倒下的竹子,心里哀叹一声:好一对冤家!
小桃最讨厌的就时不时就吟几名诗表达心中感受的酸腐文人,而她一时大意,居然犯了这个忌讳,倒地的可怜竹子可以预见她隐藏的“下场”;额头不禁冒起几条黑线来。
“下去吧,少在我面前晃悠。”陈桃源极不愿意在自家府中见到从宫中出来的人,效忠朝廷是一回事,对天家人的反感是骨子里的。
“奴婢告退。”“家仆”很有规矩地弯腰轻轻地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陈八也不喜 欢'炫。书。网'在家里见到这么有“规矩”的人物,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这暗处里会不会有眼睛盯着陈家?
最危险的是黑夜,最安全的也是黑夜。
这话是老大以前常说的,她就是爱听,胖五也爱听,臭味相投的人哪,才分别没一下,就想念起胖五来了,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小桃,你在我面前这样做还行,反正你姑姑我胆子大得很,可裕澈,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