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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都愿意将巨石抹去,朕更无理由把它挖出来,不是么?”说完,她不等他有任何表示,启步离开。
走出偏殿,却见冯颖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见她出来,下拜道:“冯颖叩见皇上。”
“请安么?好象起太晚了。”明泉说着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冯颖急忙用膝盖跪爬到她面前。
明泉皱了皱眉,转身往右他跟着往左。她转身往左他跟着往右,寸步不离。
“冯颖,你大胆!”她干脆停了步子,喝道。
冯颖倔强地仰起头,“恳请皇上允许臣参加武举!”
明泉只觉许久不动的肝火节节上升,“你……”
“臣沈雁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青衣乌发的青年款款站于阶下,眉目如画,朱唇如砂。
明泉瞧着一怔。几天未见,他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属于男子的妩媚韵致?不过想起他的遭遇,心立刻软了下来,“平身。”她瞪了仍跪在地上的冯颖一眼,快步绕过他,走至沈雁鸣面前,“你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
他怯弱地退了半步,“谢皇上关心。”
她转头看了眼他身边的小厮,“思源?”
冯思源立刻跪下,“奴才向皇上请安。”
明泉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仍执意跪在地上的冯颖若有所悟,“倒真是个好奴才。你们各自歇着去吧,朕走了。”这趟来得不冤,她至少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薛学浅很可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却不能说。由此可见,这个人的权势不小,若无证据,不但不能扳倒他,反而会让薛学浅的境地更加危险,甚至无法翻身。如此说来,冯颖的可能性就小了。
第二.�与沈雁鸣交好的,果然是冯颖。
后宫这局棋是越走越迷糊。自己果然是那个亭子,高踞山顶,却看不清山的全貌。她突然想起那棵苍松,只是不知安莲又看到了多少?
传旨将此案全权交于内廷执法司,明泉起驾至清惠宫。自登基以后,她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与常太妃也越走越远。这其中,除她与常太妃日益加深的隔阂外,也有她的私心作祟。毕竟常徐两宫不和,她若与常太妃走得太近,打破后宫制衡,恐会招至玉流不满。狄族与雍州接壤,有些举动虽小,引起的后果却难以预料。
“儿臣给母妃请安。”明泉伸手扶住眼前的妇人,但觉一月不见,她看起来竟老了十几岁,向来珠玉满头的云发上只插了支样式简单的乌木簪子。
“回来就好。”常太妃疲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明泉心里一酸,将她扶到座上,自己在旁边坐下,“母妃气色不佳,朕让御医过来看看。”
常太妃摆了摆手,“罢了,祸福有命吧。”
明泉知她无子无嗣,自己又日渐生疏,在这寂寞宫廷中,金伯雨可说是她唯一的安慰,可如今却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心中哀痛无以形容。当下道:“朕已经命内廷执法司彻查此事。”
“皇上……”她五指一抖,又紧紧握住明泉的手,“请为本宫做主。”
“母妃可知金伯雨与薛学浅有何恩怨纠葛?”
“伯雨从不向本宫提与朋友之事,因此本宫也不清楚。”
那就是除非查出凶手另有其人,不然不管薛学浅是真凶假凶,都要拉下去陪葬了。明泉又问道:“那他平时与谁交好?”
常太妃侧头想了想,“倒是与皇夫走得很近。”
安莲?明泉手指在桌上轻弹,引得常太妃询问的目光。
“朕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她安抚地笑笑。
两人一个心系案情,一个忧伤未复,都无心闲谈,因此明泉只喝了一盏茶便匆匆告辞出来了。
清惠宫门口,范佳若见她出来,急忙迎上。
“你猜……凶手是谁呢?” 明泉上辇前突然转头问。
范佳若一呆,“臣不知。”
“呵呵,朕也猜不到呢。头疼。”明泉叹了口气,上了车辇。
“皇上,可是起驾回承德宫?”
“不,再去一个地方。”
案情(中)
自沈、冯、薛三位郎伴先后搬离储秀宫后,储秀宫便真正冷清了下来。沁耳伦的入主虽然挑起很多有心的人瞩目,但也只是观望而已。短短半年间,两个蓄子一个外戚先后离奇而终,足以擦亮不少为野心而盲之人的眼睛。
与风雨飘摇的熹微宫相比,储秀宫更显清净安逸。以致当明泉帝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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