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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瞬间布满了密集的汗珠,牙齿咬上下唇,让苍白的唇,见了些许血色。
“有伤就是借口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一个伤口已经被全部挑开,蔡甄换了个地方,继续。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太痛,让他甚至是暂时忽略了脚上肆虐的针头,以及母亲的问话。
“回话!”蔡甄气怒间,一下将伤口里的针拔了出来,顺着指缝,狠狠插了进去。
牧白仰起头,将一声呻吟卡在了喉咙,极力忍耐着什么,随后压抑的咳了几声。
“演员……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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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没有受伤一说!上了台,没有人会管你伤或不伤,只有好或不好。好,鼓掌,留下;不好,滚蛋!”
久远的记忆力,母亲拿着软制的皮鞭站在自己身后,一边抽打着全身的皮肤,一边说着教训的话,他并没犯错,只不过,这是他的必修功课之一——带伤训练。
皮鞭不细,由软胶制成,打在身上,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却痛在里面,十岁的牧白微微打着抖,直到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得到了皮鞭的洗礼,然后,这一天的正式训练开始,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不同位置的伤,他却不能受到一丝影响,那是分心的表现,会因为不够专注而得到更严厉的惩罚,哪怕仅仅是轻微的皱了皱眉。
牧白很怕听到“停”这个字,这证明自己犯错了,犯了他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错,这时候,母亲会用针戳进那些或青或紫的皮肤里,他不敢躲,也不敢逃,那样,事情会更加严重。
曾经,他躲开过,仗着母亲的腿不方便,于是他轻松的跑出了门外,然后,是一片茫然,他只是下意识的因为很疼,而躲了一下,又因为母亲渐渐阴沉的脸色,而害怕的逃开。
可是接下来做什么?去哪?他一个都不知道,母亲还在屋子里,会不会因为追自己摔倒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担心?
母亲是在教育我,只是想让我以后能做得更好而已,他记得丁奥曾经跟自己说过,这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是自己太不懂事了,这点苦都吃不了,让母亲生气伤身,牧白,你真该死。
于是小小的人儿又折了回来,没有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重新打开了那扇门,只是,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敢私自跑出去了……
“母亲,对不起!”怯懦的声音,还带着孩童般的稚嫩,他记得丁奥跟他说过,有一次,丁奥偷偷跑出家,回来的时候,他爸也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来着,可是,他道歉了,哭了,他爸就原谅他了,没生气,也没舍得再打下去,还抱了他。
被爸爸抱着啊,一定,很温暖,可是,他已经没有爸爸了……妈妈的抱也是一样的吧,只是,他一次都没有得到过,好……羡慕。
可是,他犯错了,还跑了,母亲很生气,她一定不喜欢这样没有担当的儿子。牧白想,他不求拥抱,也不求母亲不打他,只是希望,母亲可以原谅他。
低下头,偷偷瞄了母亲一眼,母亲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然后,母亲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转了轮椅,跟自己说,“跟我过来。”
小牧白以为自己是被原谅了,跑了几步,甚至是有些开心的跟上去,那时的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缠绕了十几年的噩梦。
封闭的小屋,吵架的声音,刹车声,碰撞声,然后是哗哗的雪花声……
原来不是原谅,而是宣判: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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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恍惚的回忆着,大概是因为在同一间屋子的缘故,每个画面都那样清晰,仿佛现在抬头,还能看到那个满身伤痕的小男孩儿……
那个带着原罪的——自己。
冷汗打湿了眼角,那些画面又变得模糊起来,连带着周围的景象也像是要消失一般。
带着疲惫逃回来的身体,四十分钟端正的跪立,不到四度的冷水,灼烫的热水,电流,针刺……
牧白的双腿微微打着抖,蔡甄毫不犹豫的,再一次,用长针深深刺进了牧白脚下的伤口中,将在意识边缘的牧白拉了回来。
“才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废物!”蔡甄看了眼表,冷冷的说,然后拿起遥控器,将电流量拨到了七。
牧白用力扬起了头,死死咬着下唇,终于,一丝血线自嘴角流下,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力气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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