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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
不过得了“聪明伙伴”的鼓励,海棠又进了屋子:“姑娘熏惯的合香恰好用完了,那些香都是特制的,在街上也寻不着,但将军府还留了不少。”
阮沁阳斜眼看她,真不晓得她是不是收了阮晋崤的好处,来她这里装傻充楞。
她脑子里本都在想西太后说得那些话,她又一直来跟她说好东西在将军府,让她下令去拿东西。
怎么拿?让人一箱子一箱子的抬出来,连着床和家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夫人和离带东西回娘家。
阮晋崤被罚禁足,一定就在将军府养着他的伤。
阮晋崤疼得在床上翻不了身,然后看着她派人去要回自己的丫头跟东西?
光是想想,阮晋崤的神态就浮现在她脑海。阮晋崤明明是个强硬人,连东太后和皇后都能踩在脚底,但不知道她脑海里怎么就储存了那么多他脆弱的神态。
“我哪有那么娇气,不用香就是了。”
阮沁阳看向蒙了玉皮纸的雕花窗棂:“把窗打开,日光晒出的味道最新鲜最好。”
海棠依言打开窗,外头电闪雷鸣,是倾盆大雨的前兆,窗户一开外头泥土的腥味就涌进了屋子。
味道不算太臭,只是阮沁阳的脸臭了。
出宫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暗成了这样。
…
“殿下身上有伤,还是回屋歇息吧。”
弓藏愁着眉,主子的身份高了几倍,但是他苦命的差事依然不变。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青雷在乌云中穿梭闪动,但是他的主子就坐在正对二门的地方,背靠壁影,一看就知道在等些什么。
而主子这等待,他一想就觉着就是暴风疾雨都会坐在雨下等。
“姑娘已经出了宫,要不然奴才去请姑娘过来?”
阮晋崤冷眸扫过弓藏,弓藏觉着这眼神算淡不算太拒绝,刚想着有戏,就见主子启唇:“闭嘴。”
弓藏苦着脸,不止是老天爷要下雨,他这脸上也要下雨了。
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是等人却不让被等的人知晓,二姑娘又不是有千里眼,知道主子宛如一尊望妇石立在这儿。
想到主子背上的伤,弓藏真的要落泪了,要是伤口沾了水伤情变得严重,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可要是他把主子硬拖回屋子,现在他脖子上的脑袋就能分家。
苍天啊,大地了,求求神明了,就不能只打雷不下雨吗?
就让主子吹吹冷风就行了,千万别落雨滴子下来。
心中不断祈求菩萨,但见着天边的云已经变成赤黑浓墨,弓藏吩咐侍卫拿了不少把伞,等会雨下下来,就是拼上半条命不要,也得让主子打上伞。
仿佛感觉到弓藏悲戚的心情,老天想教他更伤心难过,仿佛一瞬间豆子大的雨点瞬间就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砸屋檐地面,弓藏颤抖着手为主子打着伞。
“滚。”
迎着主子充满煞气嗜血的目光,弓藏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颤巍巍地道:“这风那么大,伞挡不了多少雨……”
所以主子你就将就打着吧。
“我说滚。”
阮晋崤捏住伞架直接扔了在地,看向其他想上前的侍卫。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为阮晋崤撑伞。
雨珠子渐渐变大,犹如一个个圆润的小石子,能听到砸在皮肉清脆的响声,阮晋崤低眸翘了翘唇,感觉着水慢慢渗透全身,甚至能融入他的骨血。
倏然,水流的触感乍停。
阮晋崤还未抬头,眼里就布满了笑意:“沁阳。”
阮沁阳举着伞本来一肚子话想说,对上阮晋崤欣喜雀跃的眸子,思维一顿,忘了本来要说得话。
“沁阳。”
阮晋崤伸手握住了她握伞的手,沾满雨水的手,既湿又冰,还带着点粘,粘腻的感觉在不断扩大,就像要生生把什么黏住一样。
“西太后与我说了很长一番话,我知道她那番话是想让我来看你,我只是侯府姑娘,开罪不起天家所以我来了。”
阮沁阳淡淡道,“还有别院的床太硬了,我睡不惯。”
“沁阳。”
阮晋崤知道自己满身是水,不抱妹妹,只是压着手把伞往她方向推了推,“我无碍。”
因为这句“我无碍”,阮沁阳心中升起了一丝火气,拧眉看向他:“看来这雨水可能是仙露,不会让你身上的伤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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