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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荤腥油腻喜甜食,桃花糕是极爱的,早中晚三道茶,头道不用,二道八成烫。日常用度由候府管事亲自安排,被褥不用锦缎用丝绵织品,寝衣内褂也一应用丝棉。其余的也无甚要求了,妹子伺候时间长了也便能摸清公子喜好了。”
见萧静好一语不发嘴角蠕蠕,知她正在将嘱咐死记脑里,竹秋笑着轻拍她的肩“也无需这般认真,姐姐只怕妹子刚开始乱了分寸才先知会,时日长了也便顺手了,况且公子也不是挑剔刁难的主,只是出身王侯养尊处优惯了,对咱们下人却是极好的。”
萧静好对她此话不甚认同,脱口轻哼质疑。
竹秋也不在意,剪水秋目愈发噙满笑意,只是笑却略显凄凉。
“幼时家贫,家中姊妹众多,爹娘实在养不活就扯债凑了些银两送我入了宫,五岁进宫学礼仪规矩,七岁开始在后宫轮值做些杂事,一点做的不好就轻则被饿饭,重则挨板子,直到十岁那年被管事姑姑化去伺候公子,那时公子还是冀王世子,被皇上留在宫里抚养,公子少时很皮,点子又多,总嫌宫中烦闷腻味,常背着皇上带着沐悉和太子偷溜出宫,次数多了皇上自然是知道了,难免责罚,不过责罚的是我们这些下人,每次公子都会极力自己承担,那么身娇肉贵骄傲的人,未免连累我们,常在皇上寝宫外一跪一夜,能跟着这样的主子可是咱们下人的福分。”
听她娓娓道来,也觉得除了阴险狡诈,别扭古怪,损人利己,自大狂妄外加娘气,这家伙也算是有点可取之处。
末了竹秋告辞出了园子,萧静好肚子一人穿过长廊水榭,快至雅园迎面遇到春来,告知他侯爷正在沐浴,沐沂邯沐浴不喜人从旁伺候是整个侯府下人都知道的,萧静好还暗自庆幸多亏他有这样的喜好,不然真要她伺候沐浴不知该怎么办。
反正他在清池沐浴,雅园这会没人,正好去瞅瞅他的居室打发时间,当然最重要的是能顺手牵个重要把柄什么的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既然是不安好心,难免做贼心虚。
踮着脚轻悄跨入花厅,掀开竹帘绕过屏风,书房干净整洁,一应物品摆放井然有序,书案上只余紫檀木雕花笔架,歙州罗纹砚和白瓷青花笔洗,左角摞着一叠公文,翻了翻没有什么发现,眼光扫到墙角兜着几筒字画的木雕书画筒,随手捻出一幅摊开,画的竟是永安南城的一角长街,酒肆布行,连街边小摊都一目了然,画意写实,人物生动如照搬一样,画中街道中央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吸引着她,着粗布长裙,甩着两条小辫背着手向前走着,看背影居然和她差不多,连街道都和她在相府时偷溜出去卖绣活的地方一样。
不敢多看,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匆忙收好花卷放回画筒拐出书房。
穿过花厅向内室踮去。
“谁?”
一声厉喝惊的萧静好心中突凛,随即水花扑哧之声,定睛一瞧不禁又惶又窘。
房内水汽氤氲,眼前男子没入浴桶,正挑眉瞅她,不难看出惊慌初定,乌发垂飘水面,几缕带水的发贴于颊面,眼尾的朱砂痣莹莹若现,微露的肩沾着水珠缓缓滴入水中,玉般的肤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撩人的光泽。
在看长衫落地,心下便知他当时正待穿衣时惊慌入水。
天呐!
她看到了什么!?
方才她闯进时那快速没入浴桶的修长身影,虽说他动作快速但终究入了她的眼。
两两相觑,她居然忘了闭眼,还恬不知耻的看了这么久。
“看够了么,要不要本候起身让你看个够本?”
毫无温度的调侃。
话毕作势正待起身,她心下大窘,头脑却清醒下来。
暗耐咚咚强跳的心,装作平静无波,好整以暇的背靠墙壁。
“公子慌个什么,奴婢都没慌,不看怎么伺候公子沐浴?”
见他失色她便舒坦,看不得他飞扬睥睨胜券在握的悠然模样,方才他那稍闪即逝的慌乱可没逃过他的眼睛,原来他不让人伺候沐浴是怕人看,呵呵,大男人居然怕人看,真是丢死人!
激将无用,沐沂邯恼怒不堪无奈死要面子又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切齿“本候饿了,快去备膳!”
心下好笑,也知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莫把他逼急了当真跨出浴桶就惨了。
忙不失迭的转身出门传膳,此时四下无人时才慌忙搓搓羞红的脸,拍拍胸口平静下来才往小厨房跑去。
传膳回来行至书房,他已着好长衫,淡青蚕丝宽袖素袍,未系腰带随意罩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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