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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阳光便少了暖意,山风呼啸,人一颤,抖得都是寒气。
“阿正。”至炎拉拉阿正的袖角:“咱们只看了太阳。是我太慢耽误时间了,下次来我一定走快些。咱们回家吧。”
“好。下山小心些,我牵着你。”阿正染了米分霞的脸庞柔和,他拉了至炎往山下走。
山头笼着余晖消弭的霞光,银毫踩着利爪步出,幽瞳潋滟的神采定在渐渐下山的三人身上。
北风在山尖增势,一旁干草翻浪,枯枝打地,银毫岿然不动。
阿正身边的小孩儿是谁?它从未见过。难道是秦玥生的孩子?
不不不,它四五个月才长这么大,那孩子只比阿正低一点儿,怎会是秦玥生的!
暗蓝的东方有一弯皎白的月牙,明媚又寂静,瞧着寒凉。
月下,银毫静默立在原处,通身白毛莹莹泛光,狼眸睥睨势,长吻尖利。
山林静谧中月光悄洒,心潮涌起的涛浪拍打,想念是不能说出的旧伤,撕扯的缠缠记忆如画,张张温情起舞。
不能去!
银毫转身跃离,脚下的坚石赫然被抓碎了四个孔,全是幼狼揪扯的内心桎梏。被旁人占有了自己的位置,如人,如物,闷滞不能自已。
阿正终是银毫的,像远山离不了的绿意,清溪打不碎的卵石,蝶舞围绕鲜花。
是夜,许至炎窝在阿正身旁,懒懒的像只小猫扒着阿正的脖子。
“终于可以和阿正一起睡觉了。”幺幺娇气道:“阿正的床真软真热乎!”
“至炎,你这样扒着我可是很舒服?”暗室里,阿正微蹙了眉头,小孩儿整个人都要趴到他身上了。
“舒服舒服,很舒服!”至炎又搂紧了身前的人儿,高兴地说着话。
“好吧,你舒服就好。睡觉吧。”阿正轻声道:“晚安。”
是个新词,是只有阿正和他说的词!许至炎心中一喜:“晚安阿正。”
当夜山头长啸不止的对月狼嚎,音长环绕,声声不息。周家村幼童夜半哭醒,初为人母的新妇哄了半夜难眠。
梦中听到嚎叫的许至炎,往阿正怀里钻的更狠……
秦玥睡得晚,悠长的狼嗥在耳边回荡,黑夜显得有些阴森怖人。
银毫不是在山上吗?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他们在角逐狼王?这声势也太浩大了吧……她昏沉沉想着,渐渐也入了眠。
阿正被一阵不适弄醒,睁眼一看,许至炎正趴在他白嫩嫩的胸膛上含着他的小点点……
“呼!”阿正皱巴了脸一声叹气,至炎是把自己当成他娘亲了吗?
他动不了身子,因为至炎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且睡得香甜,小舌头不时还舔舔。
“噢!”阿正懊恼一声,看看窗外的天色,该是起床的时候,他轻轻晃着身上的肉球。
“至炎,该起床了哦!起床啦!”阿正轻拍着他的肉背。
“唔”小孩儿迷糊糊睁了眼,“阿正?你怎么在我家?还上了我的床?”
终于醒了,阿正心中松了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抱下去放到被窝一侧。
“这不是你家。你忘了?你昨天来我家了,现在睡得是我的床。”阿正小声道。
至炎揉揉迷瞪的眼,“哦,反正人家还是跟你在一起睡的。”
说着话,小孩儿又吭哧吭哧要往阿正身上爬。
“别爬了,该起床了。”阿正将胳膊伸出抵住他的动作。
至炎也看看窗户,才有白光,还没透亮。
“不起不起,人家都是窗户明晃晃才起床的。阿正不能虐待小孩!”至炎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热气都被他滚跑了。
“好,不起。”阿正忙扒着他:“你晚点再起,我就先起床了。”
“恩。”至炎攥紧了被子边,只露了小脑袋在外面。
阿正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拍拍至炎的小脸道:“一会儿我来喊你起床你就得起来了。不能躲懒啊,大家都是一起吃饭的,不能你一个人搞特殊。”
“恩恩,我再睡会儿。”
阿正将被子边儿都又整了一遍,确认不会有冷风钻进去才出去了。
至炎嘴角弯弯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又美美地睡了。
“昨夜里山上的狼叫真响啊!”重阳打着哈欠:“我到了半夜才睡着。”
“我倒是早早地就睡了,但又被狼嗥吵醒了……”枫杨一脸郁色。
阿正一出门就听二人说话,寒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