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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几双丑陋不堪的脚渐渐地变成蛇的形状,踩着空气闪电移动着。
蓝光,是众蛇深邃悠扬的眼神。
我疑惑地看着这群蛇方位,一丝丝寒冷渗透进我的衣服里,贴着我的皮肤发出哧哧的声音。
手臂上一阵阵凉汪汪的——蛇的身体紧贴着我。
瞬间,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毛孔紧缩。
迷茫,幻觉,失落。
我双脚被蛇缠着,又感到孤独。
孤独。
孤独像一座山压在我的心头,挤压着我的心脏,要挤压出里面流动的鲜血,把鲜血挤压出我的胸膛,喷出来,在蓝光下开放成一朵朵诡谲、惊艳、颤栗的花朵。
孤独的声音,在我的胸腔里流动着,像魔鬼的手指在弹奏着,颤栗地响起。又俨然一个囚徒戴着手铐脚镣在里面走动着,慢慢地把你带进那颤栗的深渊。
我旁边的那些黑黢黢的尸体耷拉着舌头般的四肢在狞笑着。
我从一个蛇背上滚过去,身子一趔趄,落进另一个男尸的怀抱。
险些被他强吻。
我昏沉沉地滚动着,来到岔路口。
“轰隆隆”
“轰隆”
“轰隆隆”
“砰!”巨声响传来。
我躲在角落里,定睛看去。
女俑和黑巨蟒正拼命猛撞那道苯教的黑石门!
“轰隆隆”
“轰隆”
更多的蛇与僵尸开始撞击石门!
砰!
蛇血翻飞!
隧道在振颤!
情势混乱到极点!
我逐渐清醒,开始怀疑门后秽迹金刚杵的承受力。
“嘭!”石门轰然而开。
粗大的门轴带动着万斤石门发出“嗡嗡”的轰鸣,金石之声清脆悦耳、动人心魄,伴随着门内腾起的黑雾气,在深邃幽暗的隧道里隆隆炸响。
墙壁的回音穿透迷雾尘埃,在黑暗中回荡缭绕,如狂风摧断枯木、似万马驰过草原,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抖晃动。
骇然!
千钧重门竟然能被群蛇撞开。
门后现出根弯曲的秽迹金刚杵!
就见那女俑忽跪在石门前。
黑蟒盘绕女俑身外。
鼓噪之群蛇停止抽搐。
隧道,死样静寂。。。。。。
我大瞪双眼。
呼,阴风四起。
从黑石门里伸出一个脑袋。
我看见那个脑袋,瞳孔放大五倍,身子僵硬。
那个脑袋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向四周看着。
接着露出身体。
是一个身着苯教黑色法袍的老喇嘛,身体单薄得像一张纸。
我的心脏从嗓子眼落下来,一只手捂着胸口。
心脏突突地跳得厉害,像一只逃命的鹰在里面扑腾着,要逃出我的胸腔似的,鹰爪在抓着我胸腔的内壁。
老喇嘛从阴风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终于醒了,醒了。”
他喃喃着,腿脚灵敏,把头转向女俑。肮脏的长指甲捂着嘴巴又打了一个哈欠,牙齿发黄,看上去很尖锐,像两个动物的犬牙。
老喇嘛两眼无光,目光呆滞,眼角夹着黑色的眼屎。
觉苯派的闭关喇嘛!
幻觉?
我闭上眼,然后睁开仔细地看过去。
是个活人。
他那两个眼窝处已经腐烂,像动物的肛门,有几只黑蛇慢慢盘过去,围绕着老喇嘛的眼睛在飞舞着,有几条已经把蛇芯子吐在那腐烂的眼窝上面。
我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恶心头疼。
是一个瞎喇嘛吗?还是……
不敢想下去。
一个人的颅骨在喇嘛怀中安静地躺着。
我又看了一眼。
似乎那个老喇嘛真的是一个瞎子,他在摸索着向前走着。
这黑暗对于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哪怕是地上的一滩血坑,他也会巧妙地避开。
他嘴里哼哼唧唧地嘟囔着什么,我没能听清。
他嘟嘟囔囔过后,摸着墙壁低声唱诵起咒语,一路摩挲着墙,一路唱诵着,声音是那样的凄厉、恐怖,使人毛骨悚然,吓得我险些喊出声。
无比强大的逃生的力量,使我终于忍住剧痛,一只手扶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