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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相文慕应当是顺水推舟,将韩默起除之而后快才对,为何倒是偏袒起他来?
这两个人究竟是何种关系,叫人捉摸不透了。
小花正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又响起傅书楼的吼声:“哼,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在闹别扭!见不得我和小花好,就使着法子让我们难堪!相文慕,我们走着瞧,此仇不报非君子!”
小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原来这两个人最后竟然发展成某种亲密的关系了,因此才会宁愿得罪朋友,也要选择相信。
重色轻友,不是说着玩的。
“这样啊,”相文慕低下头,淡然的仿佛遇见的不过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恕我不能奉陪了。”
“才不要你陪!”傅书楼瞪他一眼,向小楼梯走来。
小花见他似是一副誓要为她“报仇雪恨”的态度,心中窃喜,提起裙裾快步奔上楼梯避开傅书楼。
深夜,明月当空,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灵巧的避开巡逻的捕快,跃上客栈的屋顶。清冷的月色洒落在他一身夜行衣上,在面罩下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中折射出冷决的杀意,他手执短刀,行如黑猫,脚下生风一般,无声无息的在眨眼间跃到屋顶的最南边。
这是一日之中最沉默寂静的时刻,亦是杀人的好时机。
黑衣人揭开一片瓦,就着月色与屋内惨淡的烛光,仔细观察屋内情形。
一名仅着中衣的年轻男人呈“大”字型歪躺在床上,鼾声阵阵,睡得正香,丝毫觉察不到近在咫尺的杀机。除他之外,屋内再无旁人。
黑衣人眯起眼睛,抬手时指尖多出一样细长的暗器,银色的光芒蔓延出摄人心魄的寒意。
暗器直指那正在熟睡中的年轻男子,只要他轻轻一动手指,那人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被人发现时只会当做突发隐疾而亡。
夜风起,带着闷热的感觉。
黑衣人没有半分的犹豫,骤然出手。
暗器划破夏夜微热的空气,凌厉之气逼得烛火明灭挣扎。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生死不过一瞬间……
☆、两虎相争(下)
袅袅轻烟自香炉古朴精致的镂空梅花纹中散出,弥漫一室清香。相文慕侧躺在软榻上,修长的手指夹起一页,还未翻过,屋门开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去。
秦真源面色肃穆,快步而来,还未张口,相文慕率先说道:“看来事情是真的。”
“我已经派人去看着了,接下来是否要……”
相文慕的目光转回到书页上,轻轻放下那一页,一派风轻云淡之态,“不必了……按着原来的计划,在适当的范围内,任由他们去做吧。”
“是。”秦真源从袖中抽出一封大红色的请柬,递到相文慕面前,“下月初二,城东成家大爷迎娶素家二小姐。这是他们刚送过来的请柬,请少爷您务必要去。”
“成家大爷?”相文慕瞟眼喜气洋洋的封面,没打算接过请柬,“尚书省司郎中成松的长子?”
“是的。”秦真源索性直接将请柬扔在旁边的桌子上,“成家在华城是非常有名望的人家,除了成大人在朝为官,还在几个郡城开了些铺子,通过华城商会得知您近来与戴刺史交好,便派人送了请柬过来。”
“是看我和戴长德关系好?”相文慕眉眼也不抬一下,懒懒的开口道,“那天,你带份贺礼过去吧,就说我抱恙在床。”
“是。”尽管成家有一定的重要性,但相文慕既然这样说了,秦真源默默的选择不予辩解,全都听他的。
相文慕合上书,哈欠连天,“还有别的事了吗?”
秦真源踟蹰片刻,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书信,双手捧到相文慕面前,“家里寄来的书信。”
“你看过了?”相文慕喝口茶提神,依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
秦真源点点头,这事儿没有瞒着他的必要,“家中一切安好,只是……问您何时回去。”
“他问的?”
虽然未明说“他”是谁,但秦真源明白少爷说的是那个人,“是,少爷……容我多说两句,您真的该好好的多陪他一些。”
相文慕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若这样依赖于我,以后还得了?”
秦真源还想说什么,小玄探头进来,“少爷,外面传回来消息,安宁客栈死了一个人,衙门把尸体搬走了,没说死的是什么人。”
相文慕点点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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