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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而君有其成功,此即君主之常法。为君之道在于使臣下无从观测,无从知晓。君主虚静无为,暗中观察臣下的过失,见若不见,闻若不闻,知若不知;知其言则验其言行是否一致,每一官职设一人,无令其相互通气,则万物之情尽显。君主要掩盖行迹,隐匿念头,使臣下无从推测;去掉智巧,不显才能,臣下就无从揣度。不泄露意图而考核臣下是否与我一致,谨慎而牢固地执掌权柄。杜绝臣下的欲望,破除臣下的意欲,无使其贪求我之权柄……为君之道,以静退为贵,不亲操事务而知臣下办事之巧拙,不亲自谋虑而知臣下之谋虑是祸是福。(《韩非子·主道》。)韩非的这一段议论把这种“无为而治”的要旨讲得非常明白。在法家眼里,无为之术是君主驾驭臣下的一种特殊手段。这一权术的特点就在于:君主在驾驭臣下时,要处在虚、静的地位,以虚制实,以静制动,大智若愚,以“无为”而达到“无不为”。这一权术的内容可以归纳为以下五个方面:其一,君主要深居简出,神出鬼没,隐蔽自己的行踪,使自己在臣下的心目中充满着高深莫测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会对臣下产生巨大的威慑力量。在这方面秦始皇最为典型。他经常变换居住的宫室,严禁侍从把他的言行透露给大臣。侍从违令,泄露了他的行踪,就要被处死。汉武帝经常潜游离馆,外朝官难以面见帝王,凡请奏机宜,多由宦官充任,这就增强了汉武帝的神秘性。明世宗十几年不见大臣,有一次,他在内廷召见大臣,几位大臣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世宗听了汇报后,感到不满,哼了一声,一位大臣当即吓得屎尿失禁,秽气熏天,被内侍拖出了内廷。
其二,君主对任何事情都不要事先表态,不要流露出自己的意向。只要君主有任何意向性的表示,臣下都会钻空子,或乘机使诈,这样一来,人主就难免受到迷惑。君主应该尽量让臣下发表意见,让他们尽力去做,自己则冷眼旁观,不露声色,不置可否,在暗中观察臣下的一举一动,伺机捕捉臣下的过失。这就是韩非所主张的“虚静无事,以暗观疵”之术。
其三,君主不要显示自己的欲望,不要随便表示自己的好恶。韩非说,君主不要显示自己的欲望,若君主显示出欲望,臣下将千方百计满足君主的欲望以献媚;君主不要暴露心意,若君主暴露心意,臣下将显示其异能以投其所好。所以君主能隐蔽好恶之情,臣下就能现出本质。臣下总是要千方百计地伺察君主的欲望和好恶,然后投其所好,设诱饵以钓之。据说,燕昭王爱说梦话,为了不把自己的心思泄露给侍从,经常独寝一室。
其四,用权术参验群臣,以察奸邪。韩非对君主参验臣下的权术列举得非常详细,其大意是:参听众人之言,以知其是否忠诚;改易臣下任职之地及其职位,以观其实际才能;根据现有的事实推测审查其隐私隐情,举其往事以知其现状;通过亲昵之人而探其内情;以诡谲之道而使之,以杜绝其渎慢行为;故意说错话、说反话、做错事,试探所怀疑的人,以得奸情;派间谍监视、伺察专任之臣;扬言欲做某事,以察奸人动静;故意显示意欲好恶,以观察人臣的正直或谄谀;臣下结成朋党,则从中挑拨离间,制造事端,使其内部争斗,以散其党羽;详尽掌握一事的原委细节,以惊惧臣下之心,等等。隋文帝就曾派人向官吏行贿,凡接受贿赂者皆处以重刑。唐太宗为了考察官吏是否廉洁,也密使左右向掌管全国关卡通行以及赋税事务的司农令史行贿。该人受绢一匹,就以贿赂之罪杀之。宋太宗即位之初,为了考察臣下处理刑事案件是否公正,用权威镇服臣下,令侍从用自己的佩刀杀死一个在富户门前无理取闹的乞丐,然后弃刀而去。案件上报朝廷,太宗下令严加搜查,务必缉拿凶犯。官府以刀为证据而判该富户犯有杀人罪。刑官将审理结果上奏朝廷,太宗问:“该犯服其罪吗?”刑官答曰:“服矣。”太宗令献上刀来,又叫内侍取来自己的刀鞘,对刑官说:“此为朕所佩之刀,乞丐实为朕使人所杀,你如何冤枉好人?”《宋人轶事汇编》卷一《太宗》。满朝文武大臣始知太宗治臣有术。
其五,君主驾驭臣下要诡诈多变,出其不意,使其防不胜防,因而不得不慑服于君主的威势。楚汉战争时,张耳、韩信统帅汉军救赵。一天早晨,刘邦带领侍从突然驰入军营。张耳、韩信尚在睡梦之中。刘邦直入其卧室收夺其印信符节,然后才召集众将听令。张耳、韩信从梦中醒来,方知汉王来临,不禁大惊失色。汉王遂命令张耳守赵地,同时拜韩信为相国,全权统兵进攻齐地。刘邦的诡诈之术,就连韩信也佩服之至,由衷地称颂他“善于将将”。
总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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