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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把这地方变成自家庄园?”
那个一直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的青年人马上笑道:“这等名士的想法,谁又真正清楚呢?”彼时,晋室已亡,天下已由寒门刘氏统治,清淡之风虽在,名士却已不多,更多的,是越来越多的以自家门第为傲,尸位素餐的伪名士和纨绔子弟。
就在这时,年少俊秀的苏十三郎惊道:“怎么还有访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果不其然,只见前方那掩映在树木中,与那小岛只隔了一个四十米不到的木制浮桥的小屋前,停放着七八辆华贵至极的马车。
南地常年征战,马匹之贵之罕见,已是举世皆知,眼前这些车,全部以马为驭,而且是全一色的高头骏马,这已可以说得上奢靡无度了!
饶是陈十九自诩名门士族,自家势力远胜过诸多世族,可这一刻,他也是惊住了。目睁睁地盯着那些马车看了会,陈十九说道:“这马车上没有家族徽章,我不知里面的是何等人物。”
几乎是他的声音一落,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小屋中飘然而来。
也是这琴声一出,陈十九等人齐刷刷瞪大了眼。
这些人,都是诗书传家,数百年来,世世辈辈都浸泡在书海琴山中的人物,这样的出身,注定了他们就算一无所学,可眼力目力都是不俗的。也正是因为不俗,屋中人寥寥几下琴音,他们便神为之消,气为之夺。
琴声刚起,却又止歇,显然那人只是随意拔开了几下琴弦,然后,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说话声并不大,不一会功夫,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护卫退了出来。
十个护卫退出后,接着退出的,是四个婢子。
几乎是这几个婢子一露面,只听得扑通一声,站在陈十九身后的那个青年,一个不慎踩到了石块,给摔倒在地。
可他这个糗样,他的同伴一个也没有注意,因为,包括以风流自名的陈十九在内,都看着那四个婢子给看呆了去。
这四个婢子,人人轻锦薄衫,人人容颜如画,真真称得上绝世之姿。这样的女子,任哪个地方出现一个,都会引起无数轰动,可这里却一次性出现四个,而且她们的身份,还仅仅只是人家的侍婢!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缓缓踱了出来。
苏十三赫然发现,原来那四个婢子,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世间最让人目眩神迷的,并不是精致的五官,而是无与伦比的风姿气度。
白衣公子自带华光,他踱出木屋后,目光漫不经心地瞟向陈十九等人,而在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包括陈十九在内,自然而然地低头行起礼来。
白衣公子朝着他们微微颌首回礼,提步走向最前面的那辆马车。
然后,马车开始启动,浩浩荡荡地越过陈十九等人,迤逦而去。
众人一直回头目送着他们离去。
也不知呆了多久,苏十三郎最先清醒过来,他喜悦地叫道:“是他!那是陈郡谢氏的谢十八郎谢琅!李公曾云,世之俊彦,谢之琳琅。除了谢琅,没有人有这等风姿!”
“谢琅”这个名字一出,嗡嗡声大起,陈十九双眼放亮地说道:“他就是谢琅?怪不得了,怪不得了。”
“怪不得世人都说谢琅风流,连到这等穷乡僻壤,他也随身携带四个绝色美婢,果然风流过人。”
“见过谢琅提什么美婢?这凡间的姿色,凡俗的男女,都不配与之并提!”
七八个世族中人越说越是兴奋,见过了谢琅,他们对于拜访卢子由一事,已是意兴索然。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原本奔忙着给山神庙修建土龙的村民们回来了,二三百个村民拿的拿锄头,牵的牵牛,一边走一边吵吵闹闹,却是令得这寂静的山村一下子热闹起来。
陈十九朝着天边看了一眼,奇道:“太阳还没有下山呢,怎么这些贱民就回来了?土龙还没个影呢,这般懒惰,可算不得对神恭敬啊。”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的大叫大嚷声传来,“各家各户听好了!黄叟说了,接下来半个月青山县内会有连天暴雨!各家各户听好了!黄叟说了,接下来的半个月青山县内会有连天暴雨。”
那村民的声音一落,无数的村民村妇从茅草屋里钻了出来,在此起彼伏的询问声中,那村民再次扯着嗓子叫嚷起来,“各家各户听好了!如今秋收在即,我们不能让暴雨冲了稻粮去,趁还有四日天晴,所有人放下手中杂事齐去收粮。同时,每家每户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