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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俩相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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璿王府书房内。
夜无烟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清俊的脸上无甚表情,黑眸幽深,令人看不出他是何情绪,只是,紧抿的薄唇泛着微白,大掌中托着一粒丸药。
因为时日已久,那粒丸药已经干燥的裂开了一条条细纹,就连药味也渐渐的淡了。可是,就是这样一粒丸药,昨夜,他跟踪瑟瑟到兰坊回来后,就拿去给严御医看,严御医告诉他,这是一粒保胎药。
保胎药!
他听了头脑一晕,几欲站立不住。他的手掌颤抖着握着这粒丸药,许多复杂的感觉交织在一起从胸口喷涌而出,化作掌心点点的冷汗,浸湿了手中的丸药。
他再也不能平静了,颤抖的手指和怦怦乱跳的心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以往的沉稳,在知晓她和孩子后,重新化作汹涌的波涛,一浪一浪地击打着胸口,衍生出许许多多辨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无邪是他的孩子!
是他和她的孩子!
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无邪的那双丹凤眼时,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因为那双眼,和他是如此的像。
一串晶莹,从眸中坠落。
那是悔恨的泪,是后怕的泪,也是欣喜的泪,更是心疼她的泪。
当年,那种境况下,她从悬崖上跌下去,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还吃了保胎药。
当时,她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当时,她心里该有多痛啊!
他真想即刻便奔到兰坊,可是,他忍住了冲动,他不能,他不能将她们母子置于风口浪尖,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们。
“王爷,狂医求见!”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禀告。
夜无烟神色一凝,淡淡说道:“进来!”
云轻狂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对于狂医而言,这般慎重的样子,还是绝少有的。
“孩子,怎么样了?”夜无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一向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虑和颤意。昨夜,无邪被抱走时,尚是昏迷的,一整天,他的心都像是猫抓一样难受。
“小公子已经苏醒了,吃了医治寒毒的丸药,以属下看,已经无大碍了,请王爷放心。”云轻狂沉声禀告道。
夜无烟一直高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微沉了沉,他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云轻狂静静站在那里,他知晓,这一次,楼主一定是怒了,只是,他此刻一言不发,就好似正在酝酿中的火山,他惴惴不安地等着这火山爆发。
昨夜,他得到他的传令,便急急赶了回来,回来后,楼主一言不发,只是让他到兰坊去瞧病。去了他才知晓,病人竟是和楼主如此相像。
他一眼便看出他是楼主的孩子,看来,他的欺瞒大罪是一定要被罚了。只盼着不要是静室之刑,虽然不带血腥,却令人抓狂,令人发疯。
不过,楼主的孩子找到了,就算是罚死他,他也心甘情愿。
“云轻狂,你可知罪?”良久,夜无烟沉沉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一丝金石般的质感,不带一丝感情。
云轻狂垂首道:“属下知罪!属下不该隐瞒王爷王妃怀孕之事,甘愿受罚。”
夜无烟站起身来,在室内缓缓踱步,良久,凝立在他面前,冷然笑道:“云轻狂,此次本王不罚你!”
云轻狂讶异地抬头,看到夜无烟狭长的凤眸轻眯,心中一沉,知晓这不罚大概还不如罚他。只听夜无烟道:“本王让你戴罪立功,你速速研究一下那解寒毒的丸药是有什么草药制成的吗?在中原,可否能找到这样的药草,若是寻不到,是否可以用别的药草代替。在一月内,作出医治寒毒的药丸来。”
“是,属下遵命!”云轻狂垂首道。研究药草是他的专长,只是,要他去寻药就比较辛苦了。
“王爷,欧阳不是带回来三十粒丸药吗?每人十五粒,应足够两个孩子用的。怎地还要制药?”云轻狂有些不解地问道。
夜无烟脸色一凝,沉声道:“原本放在伊冷雪那里十五粒,她说丢了十粒,本王便又给了她十粒。原以为,她确实盗走了十粒,再添五粒便够了,谁知?她说只盗了五粒!”
云轻狂神色一凝,思索道:“这么说,那五粒药到底在谁的手中?”
夜无烟不说话,轩眉微凝,大掌紧紧攥住了椅子的扶手,凤眸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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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在兰坊,一直等着另外五粒药丸送来,可是,一连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