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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气。
炎靖手上套弄着,俯着身子,从林层秋下腹一路吻来,笑道:“层秋,可惜你现下瞧不见,真是美极!”炎靖正要凑上吻住时,林层秋呻吟一声,艰难侧身,避了开去。炎靖不由窜起怒气,手底一个用劲,林层秋终是耐不住,软在炎靖手上。荷香淡去,水阁之中弥漫起浓浓的情Se味道来。
林层秋已经半是昏沉,软得几乎要散了架子去。炎靖轻笑着一手拦腰,将他翻转过来,分开修长的腿,跪坐其间,手指上带着白浊,小心而坚定地顶入那紧窒的|穴道,轻轻搔刮惹得怀里的人喘息连连,看在眼里,诱惑无限。小心翼翼再顶入两根手指,数月不沾情事的身子一时如何禁受得起,只觉得身下被撕开一般。炎靖埋在他体内的手指也感到了内壁的紧涩与战栗。再也克制不住,安抚道:“层秋,放松些,朕不会伤了你的。”说着,手指退出了小|穴,林层秋方感到酥软之后一阵空虚,炎靖灼热的坚挺已深深抵入。炎靖忍耐已久,分身早已充血肿胀得可怕,这一下插入,纵有前戏润滑,仍是叫林层秋痛呼出声。炎靖一时不敢乱动,只稳稳托住怀中的人,等着他慢慢适应,他这厢忍得辛苦,那边林层秋也是痛苦非常。炎靖的火热埋在他体内,竟是越发胀得厉害,细细摩擦,酥痒难耐,不由盼着炎靖抽送两下,谁料炎靖却停在那里,不动分毫。他清静自持,何曾这样尴尬过,打定主意千难万难也是决不开口企求的,只得咬牙捱着。炎靖哪里知道林层秋的苦楚,熬了半晌,终是撑不住了,先柔声道:“层秋,朕慢慢来,你不要怕。”果然是缓慢抽送起来,一下一下,林层秋虽难免疼痛,却实在强过方才的窒闷,甚至,渐渐放松下来,感到那灼热埋在体内,进出之间竟带来难以言明的满足感,虽闭着双眼,却觉得满眼星光班驳,迷离如幻。炎靖抽插几轮后,一道激浊,泄在林层秋体内,疲软地从他身上退出来,轻轻托着那人转过来,轻声问道:“层秋,你还好么?”从前云雨之时,他虽怜惜,却远不如今日尽心费力,实在是如今林层秋身子特殊,又想要他又怕伤他,从前挑逗的手段也不敢施展出来,也不敢尽由着性子不知克制,伤了怀里的人。纵是如此浅尝辄止,已然叫他十分满足,当下也不再胡来。林层秋尚清醒着,睁开眼来,勉力一笑,炎靖看着那浅淡微笑如痴了一般,只觉得这一生能如此相拥,看他一朵微笑便也足了。
第六章
林层秋独自坐在掬翠亭中品茗观书,夏暑太重,凉亭四角已垂下湘妃竹,微风拂过,光影跃动,映得白衣明明暗暗,一如他此刻心境,变幻难解。
如果真地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放下书卷,不由苦笑。
若在从前,必定是交代国事,将为君为政之道拣了紧要的再耳提面命一番,将朝中俊彦招来,一一谈过,但望不负殷勤天下志。
而如今,心头切切牵念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自己去了后,那个倔强的孩子要怎么办?人间帝王呵,回头细想起来,也还是一个不甚懂事的孩子罢了。褪去了那些冠冕抛开那些朝堂,依旧是那个偶尔耍赖却又有些凶狠的少年罢了。手下意识抚上了日见隆起的腹,也许,这个孩子,应该留给他罢——
帘子轻轻一响,走进一个人,轻声问道:“阿秋在想什么呢?”
林层秋抬首微笑:“大哥——”
林平冉走到桌前坐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兵论》?阿秋,你现在这样,陛下还拿这个来烦你?”
林层秋微微凝目:“向州那边出事了?”
林平冉立时醒悟失言,强笑道:“没什么,还是老样子。”
林层秋目光清定,光华流转:“并非层秋不知好歹,不能体会陛下与大哥对我的爱护之意。只是,一味隐瞒于我,令我胡乱揣测,那静养亦是无益。”
林平冉摇头,又是无奈又是怜惜:“阿秋啊阿秋,你的骨子里永远是林相啊。”沉吟片刻,毅然道:“虽然此事陛下下了封口令,但我也不瞒你。向州那边月来闹得厉害,陛下已经决定对向州用兵。”
林层秋疑惑:“上官简安压不住?”
“上官简安三月底被调往西陲镇压蛮谰,此事按说极为机密,却不知他们怎么得了消息,一下子连夺三郡,直逼汕州。”
微微蹙眉,林层秋以手扶额,倚着石桌:“那陛下令谁领兵出征?”
“凤岳。”
“为何不用凤崖?”林层秋的语气顿时冷厉起来。
林平冉没有料到炎靖连这个都瞒了他:“凤将军不幸在半月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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