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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谷槐虽伤了元神,失了些灵力,却已无大碍。
只是战星一息尚存,墨离几乎神力耗尽依旧无法将他救醒,以忘忧曲将他魂魄强凝在体内也不是长久之际,适才探过他的脉象,他阳寿将至,恐不到子时便会有冥差前来拘魂,到时若想救回他,只怕得去一探幽冥司了。
“师父,战将军怎么样了?”谷槐内息顺畅,只是灵力流失过多,说话声音有些低沉无力。
“他已在弥留之际,为师以法力将他魂魄强行凝在体内,此刻,便可醒转。只是……只是他阳寿已尽,若想救他,除非入冥界替他逆天改命。”墨离云袖一挥,战星身上的血渍都隐去了,脸色依旧煞白,在榻侧放着的浊阴血溶龙纹棍此间红光暗淡,隐约间似有嘶喊之声从暗光中传出。
“咳咳……”又过了须臾,战星终于醒转,墨离上前扶他坐好,他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那柄跟随他南征北战十几年的浊阴血溶龙纹棍,如今竟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多谢上神!”战星眼眸暗淡,剑眉紧蹙,不知此刻人间是否已被妖魔颠覆,虽见上神在此,可依旧免不了心生疑窦。如今兄弟们都已离他而去,他却活着,真是可悲。
“帝君已派天兵下界剿杀妖魔,人间百姓无碍,将军不必担忧!”墨离彷如猜透他的心思一般,淡淡说道。
“想来定是上神在天界周旋,人间方才免此劫难。战星代人间万物拜谢上神!”战星说着便起身下榻跪在墨离身前重重一拜。
“将军快起,守护六界苍生乃墨离神职所在,怎敢受将军大礼!”墨离伸手将他扶起,朗声说道。
已是深夜,秋风袭人,屋舍外忽地传来一声犬吠,墨离一惊,不好,已近子时。
“将军可愿随墨离往忘忧修仙?”此刻,别无他法,只能带他先行离去,但也要征求他的同意方可。
战星只觉气息越来越弱,尚未来得及想明白墨离问的话是何意思,已经瘫倒在榻上,眼眸开始涣散。
谷槐赶忙将他手腕紧紧拽住,试着渡进一丝灵力,却感觉他体内空洞,毫无回应,想来魂魄已要离体。
“将军阳寿将尽,如愿修仙,墨离可往冥界为将军逆天改命,度过此劫,只是一切还需将军首肯。”墨离眉宇间愁绪愈甚,心内焦急,却也再无他法,毕竟人各有命,不可强求。
战星艰难的睁开眼,原本洪亮的嗓音此刻显得无力而低哑:“上神莫要费心,战星一生征战,众兄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早已亲如手足。即便他日修得仙身,但徒留我一人苟活于世又有何意。”
“兄弟们,战星来了……”战星缓缓闭上了眼睛,谷槐抬手一探,已无气息。
一旁立着的浊阴血溶龙纹棍此刻竟如通灵性般,红光愈发暗淡,发出“噌噌”嘶鸣,犹如在为他的主人哭泣。
却只一霎那,红光便已隐去,暗淡无光。
次日卯时,一座新坟立于山顶,一丝晨曦掠过坟前,凉风阵阵,倍显苍凉。
谷槐面色苍白,气息依旧不稳,在战星坟前三拜,转身对墨离说道:“师父,徒儿不明白,一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尚且如此英勇无畏,却为何天界的那些神仙们却可置身事外,仿佛人间不属六界,凡人亦不是帝君的子民。此次西南妖魔数十万之众,若不是有战将军和他的伏魔军与妖魔殊死相搏,怎可保人间无事?”
墨离知道谷槐心内有气,他在夕颜山与蓝楚他们苦战时,已将消息传至九重天,当时自己便请旨下界,却被帝君阻拦,理由想来甚为可笑,“你忘忧上神的高徒怎会不敌蓝楚,他终究不过是只青鸾罢了!”
直到无妄甲煞气冲破九重天,他们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却依旧只派了一千天兵随他下界,也不知是帝君笃定他神力深厚,妖魔惧怕,还是真如谷槐所言,在帝君心中,凡人不过蝼蚁,不值一提?
念及此处,体内一阵凉意袭来,想他墨离乃九天上神,当年一身神力,一曲忘忧,六界之内无人可敌。自万年前与寒云一战,虽将他重伤,自己亦被他的寒冰之气伤及肺腑,数年来一直靠冷月池水疗养,本已无大碍,不想七年前与自己血息相连的紫仑竟被他毁去,气息再度受损,如今只身下界催动忘忧曲斩杀妖魔数万,已显疲态。
墨离提气稳住身形,俊逸出尘的脸此刻一丝血色也无,嘴角一扯,慢慢吐出一句:“谷槐,一切皆有天定。人间之事帝君自有定夺,你我身为臣子,怎可妄议君上?”
谷槐见墨离神色不对,慌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脉:“师父,怎会如此疲累?先随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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