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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常年有气喘病,笑的太过便有些不舒服,林北雪看了一眼便道:“怎么你的老毛病还没有好?”
长喜川摆摆手,“西医看了很多,总是不见根除。”
林北雪掐了烟,佯作不在意地道:“这种毛病西医是看不好的,上海有个内科中医不错,常年给我父亲看诊,据说对气喘病很有心得,可以介绍给你。”
长喜川喜出望外,“早听说过上海十大名医,却不知是哪一位?”
“你应该是知道他的,他在上海也很出名,叫御怀远。”
长喜川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北雪说他是你家的中医?最近可曾还见过他?”
林北雪惊奇地看了长喜川一眼,“怎么忽然问这个?”
长喜川知道林北雪精明,话不说透定然是别指望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索性说开了,“北雪可知道虹口公园的事?”
林北雪冷哼了一声,不置一词。
长喜川脸上有些挂不住,自顾自地道:“这件案子是朝鲜人做下的,搜捕了好久的时日,这些人却像耗子一样拿不住,若是没有上海地头蛇的帮助,怎么可能逃得快,偏巧这个人就是北雪所说的御医生。“
林北雪闻言笑起来,“长喜川你是中国通,有句话听过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出门打听看看,御怀远是革命党?真是笑掉大牙,他出身世家,骨子里也是浮浪享受的人,现在又有身家,犯得上干这些不靠谱的事?而且上海数上着的人,一大半都是他的病家,你何不说这些人也是革命党?”
长喜川不以为意,“我们是有铁证的,朝鲜人的党部里贴着他的名字。”
林北雪耸耸肩,“那又怎样?”
长喜川冷眼瞧着林北雪,忽然转了话锋,“我听闻北雪同这位御医生往来很是密切。”
林北雪抱臂而观,空气低沉地似乎要压下来,隔着一个桌子,两人不自在地沉默了起来,许久,长喜川道:“怪我多嘴,北雪的家务事我本不应多说的——”
林北雪心中一颤,莫非长喜川知道他和御怀远的关系?但转念一想,不可能,他和御怀远都是小心谨慎的人,整个上海知道他们有关系的人不超过十个,长喜川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么又何来的家务事一说呢?林北雪在烟雾中半眯着眼,念想飞速地转着,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只探视性地说了句:“他常年替我父亲诊病,当然往来很是密切。”
长喜川误认为林北雪知他心中所想,不疑有他地道:“你们兄弟的事,很遗憾……”
林北雪一点便透,心头明镜一般,既然长喜川做如此想,他何不借力打力,于是便道:“你们打算对御医生怎么办?”
长喜川呵呵一声,不答话,对林北雪还是有些防备,斟了一杯酒将话茬到了别处,“北雪如此紧张御医生却是为何?”
林北雪从鼻子里飘了个不屑的音出来,冷腔冷调地说:“他若出了事,我林北雪在上海也不用混了。”
长喜川讶然,“这话如何说?”
林北雪忽而有些愤愤,“你不是知道林北岳和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何必在这里假惺惺演戏?”
长喜川惊讶之极,但毕竟久经风浪,瞬间就明白了林北雪话里的意思:林北雪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父亲,而这事御怀远有份参与,只是不知深浅。
长喜川谨慎地问:“御医生不是北雪的同伴么?”
“长喜川,我觉得日本不是一个淳厚的民族,怎么你会天真到觉得有同伴这种称呼吗?而且又是这种事情上。”林北雪讥屑地盯住长喜川,“你是在讽刺我么?”
长喜川面色一白,“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不明白御怀远的死活同你有什么相干。”
林北雪捏着小酒盅,一字一顿,“若是你不小心知道了别人的秘密,而对方要致你于死地,你要怎么活着才最安全?”
长喜川想也不想,答道:“那肯定是和对方绑在一起——”话说了一半忽然笑起来,“原来你也有受制于人的一天。”
林北雪翻了个白眼。
长喜川陡然狂喜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契机,林北雪的弱点就此暴漏在他面前,他可以掌握御怀远的生死,而林北雪不得不就范——长喜川打定主意后,期期艾艾地道:“我觉得御怀远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北雪言简意赅,“你开价。”
见林北雪如此爽快,长喜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这趁火打劫也太明显了,迟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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