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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个头。”容不霏以为他是说他们未来的孩子,“我还没答应与你生呢!不过话说回来,沈含秋为何提那么一个奇怪的要求?”
沈修珏低头抚摸着她的小腹,幽幽道:“你以为他真会那么蠢?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过只是想找借口看你一眼罢了。”说到这,他的神色又冷了下来,“怎么?是不是很感动?”他抬眸又紧盯着她的脸,那模样仿若她敢点头,他就低下头咬死她,别提多骇人了。
容不霏闻言心头觉得有些复杂,还好柳无期说沈含秋会有一段其他的姻缘,她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些。
容不霏打掉他乱抚摸她小腹的手:“别摸了,不舒服。你不是说要给他治腿的吗?可有眉头?”见到他更是冷下来的脸色,她立刻道,“我不是关心他,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欠他债,自是得对他负责。”
沈修珏哼了声:“肆意人正在研究。”他抚摸着她的脸,不知想到什么,莫名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挺乖。”
容不霏不解:“什么意思?”
沈修珏捏了捏她的鼻头:“我观察了下,你看他的眼神并无其他不该有的情绪,真乖!”
容不霏愣了下,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啊!敢情就是在试探我?”
沈修珏抱起她就朝寝阁走:“突然有些乏了,我们先去休息会。”
容不霏撇了撇嘴:“你去休息,我去侧殿看看水水。我怕我若不过去经常陪她聊聊,她会被逼疯。”
沈修珏本想拒绝,可想了想最近看到的沈昀似乎脸色越来越难看,或许真该让她媳妇去给人家降降压,便道:“先陪我休息会,待我忙时,你再过去。”
容不霏:“好!”
毕竟是白天,沈修珏随便睡了会,便给容不霏放了行,自己坐在案几后头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容不霏去到静秀殿就看到水沂濪抱着小香坐在桌子旁,脸色极其难看。意识到有人,她立刻抬眸,见到来的人是容不霏,她松了口气。
容不霏走过去:“怎么?莫不是沈昀经常过来烦你?”
提到沈昀,水沂濪的眼眶就有些发红,她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是快被他逼疯了,我打算走,他死就死吧!”
容不霏诧异:“走?何种走法?”
水沂濪看了看外头,见沈昀没来,便道:“我想自己先走,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两个孩子接走。”想到要离开孩子,她自是不舍得,不由低头抚摸起小香的脸,“当下我不方便带着孩子随我颠簸,而且只有留下孩子,沈昀才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离去。”若非被沈昀逼的快崩溃,她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是她自私了,可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她怕若再这样下去,她会亲手杀了沈昀,那样更是无法面对她的孩子。
容不霏抿起了嘴,她也不知该不该赞同水沂濪的这个决定。
水沂濪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面露恳求:“我会对你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帮助我。我不求你拜托皇上帮我,毕竟沈昀是皇上的皇叔,若皇上亲手将自己的亲叔送上死路定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只要你帮我。”
若自己给不了更好的建议,容不霏也只能尊重水沂濪的决定:“水水要我如何帮你?”
水沂濪:“你不是有那寒笛吗?之前沈昀给我说过寒笛的神奇之处,我相信你能带着寒笛这么多年,那你定是寒笛的主人。我需要你用那魔音般的笛声帮助我,直到我出城顺利离去。”
容不霏:“你不打算找辑命?”
水沂濪摇了摇头,不舍的在小香额际亲了亲:“不找了,我不想连累他。”默了一瞬,她突然哽咽起来,“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暂时舍弃我的孩子。”
容不霏沉默了下来,看来水沂濪是真的与沈昀不可能了,竟是厌恶他到如此地步。
过了一会儿,容不霏道:“关于这次出逃,那你具体是如何计划的?什么时候逃?”
水沂濪的目光始终未从小香脸上移开:“明日就是小年了,一大早所有朝廷重臣与皇亲国戚男丁都会去大祀殿天坛举行祭祀大典。那个时候,便是我离开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次,怕是就难了。”
容不霏惊讶:“明天?明天竟是小年了?如此急?”
水沂濪点头,抬眸看着外头在宫女们的陪伴下玩耍的沈珂忆,红红的眼眸中,神色柔了柔:“我真不知生这两个孩子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容不霏心里略有些不安:“真的要走么?我怕不但走不了,反而把事情闹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