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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琼儿与江妘笙一道坐下,天真的面孔依然如昔。江妘笙看着她,总是不自觉地微笑,那些逝去的东西似乎有所纪念。
“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真是的,去大悲寺你居然不带上我。”段琼儿撒起娇来。
江妘笙接过茶含笑饮了一口,等搁了茶才道:“这一次去是为皇上祈福,又不是去玩儿。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你去好不好?”
下次这宫里下次还有谁在?
这就这不经意地又想起了萧络惜。
残月当空,星子寥落,孤影如斯,幽径几复。
慕容瞮徘徊在王府花园的小道上,萧络惜的事他已知道了。
“原来真的不可能顾及到全部。”慕容瞮脸上有着忧伤的笑容,越发地让人觉得心痛,他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人说。他心中确实有太多太多的事找不到人诉说。
“络惜,你会不会怪我?必定会吧”
从什么时候起知道萧络惜喜欢自己的?
慕容瞮自问不知,也许是当年万寿节上的独占鳌头,也许是御花园里不经意的一次相遇。他不知道萧络惜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他也并没有想利用萧络惜成为他宫中的内应。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利用了萧络惜。
他对萧络惜是有所愧疚的,但是他也知道,要得到皇位势必要牺牲很多人。所以他可以在深夜徘徊,却绝不会为萧络惜上一炷轻香。他的目光远大,所以有些无关的细枝末节他没有看到。萧络惜,那个女子,在没进宫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可惜,他不知。那时他的心思在兵法,在国策,在人才。没有萧络惜的一席之地。
“王爷。”温柔的声音幽幽的,夜里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听着声音带着一股悲伤之意。
慕容瞮停下步子看向温柔,没有话说。
“王爷。”温柔又唤了一声,却不愿再迈近一步。
慕容瞮叹了一声,只得走过去。
“何事?”
温柔仰头看着慕容瞮的眼睛,缓缓说道:“萧姑娘去了,您伤心吗?”
她叫她萧姑娘。温柔曾将萧络惜视作敌人。而此刻,温柔却因为她的死讯而感伤不已。
“温柔”慕容瞮只觉得口中苦涩,不能成言。
“您是伤心的吧,萧姑娘为了您,什么都愿意做。她死了,您是伤心的吧?”温柔说得不依不饶,听来不像是问话,倒像是祈怜一般。
萧络惜为慕容瞮付尽一切,温柔又何尝不是?
此刻她不依不饶地问话,牵连的又何止是萧络惜的死。更多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痛。
见慕容瞮不语,温柔低了头,像是失望,又像是死心。良久才又道:“江妘笙死了,您会不会伤心?”
慕容瞮一震,眸色一暗。
“温柔,你要知道,我接近她是为了利用她。”
并肩看风景如画时候,又掺杂了多少算计?
慕容瞮淡淡地说道:“一直以来在宫里的消息和人员调动上我都不如靖王,因为靖王有宸妃。后来我虽知道了络惜的心意,但也不忍利用她来做这些。如今江妘笙与我并无什么关系,不妨笼络她,让她为我做事。”
温柔听着并无动静,只是把手松开了些。
“你放心,我总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如今的谋划。”
“要是有一天,她碍了您的事呢?”依旧用“您”,带着隔阂。
慕容瞮绷紧了唇。这个问题让他迟疑。这片刻,温柔便笑了,像是夜莺被惊,仓皇离去时发出的叫声。
“我就知道!”温柔吸了一口气,“不过,我信你。”温柔双手拍了拍慕容瞮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啊。”她依旧低着头,双手放在慕容瞮肩上,泪水就砸在了地上。于是她一边哭,一遍大声说道:“不要让我失望,你要做的事,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你所用。”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着。“江妘笙不过是你的棋子,你为了大业才接近她的,你不爱她,你不爱”
慕容瞮没说话,只是揽过温柔轻轻地抚她的发。他的目光痴缠,也不知为谁牵绊。
芷兰殿里烛火正明,江妘笙手里捏着绢子独坐窗前。她的心不安,了无睡意,只盼着郁诗岚那里不要出错才好。回望一眼妆台上精致的檀木挑花点金分层匣,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那里面放着药粉,剂量不多,但足够让郁诗岚出现“意外”。
“宸妃要怎么引你上钩”江妘笙闭上眼无声一叹,“这么多年,真的都是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