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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四大客(2)
麦克张告诉我,他的姐夫是新加坡的一个部长,他本人在做生意,光轿车就有三四辆。他一再地重复那句话,说我能认识他是我的幸运。我对他的话很不以为然,也不知道他跟我讲这些有什么必要,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描述,我也只有装做很有兴趣的听着,并偶尔有意插几句无关紧要的问话,以表示我确实在专心致志地听他讲话。他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总是不忘给我带来这样那样的日用品,但却从没给我留他的电话,也从不打电话给我,这使我感到十分好奇,而且,似乎隐隐的生出了一份牵挂。 第二个客人是杰逊。杰逊更为奇怪。每次琪琪的朋友陈大哥来,他会随着来,陈大哥不来,他也不来。他每来一次说话从不超过十句,而且只挂一条红带,不多不少。他从不开口向我要电话,也不把他的电话留给我。他对自己的情况守口如瓶,那种含蓄腼腆与麦克张的骄傲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至于我对他的态度则完全是琪琪教我的那一套,我想起什么说什么,而他也只是腼腆地笑笑。我实在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只能尽量没话找话以不至于长时间冷场。陈大哥隔三差五来看琪琪,杰逊也就跟着隔三差五来看我了。刚开始那几天,客人的红带以及小费经常令我热血沸腾,每次一挂红带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拿人民币的汇率来对比一下,一条红带可是相当于一千元人民币啊!但这也只是刚开始,一个礼拜之后我就慢慢冷却了,新币是新币,人民币是人民币,这里的消费是与钞票的价值成正比的。 第三个客人也叫麦克,姓皇,大家都叫他皇大哥,有时也叫他麦克皇。这个客人在我没来之前来酒廊捧过几次场,只要跟他打过招呼的歌星都会有五十元的花,他每次都是和另外一个叫飞李的客人一起来。有这样的客人,歌星们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他来那天晚上,跟吧台交待每个歌星一律送五十元的花,谁也不例外。收到他的花,我也就自然的去和他打了招呼以示感谢。从我坐下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再也没从我身上移开过。他一直喃喃自语似地夸我漂亮,在问了我的籍贯之后,就开始以“老乡”自居了。他说他爷爷的爷爷是河南人。虽然他的理由有些牵强,我还是顺水推舟去照顾这份人情。在这里,谁还去计较老乡是真是假呢? 那天晚上他留了我的电话,也把他的号码留给了我。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第二天就打来电话约我吃饭。我当时犹豫了半天,去吧,我对他不甚了解,不去又怕得罪他,最关键的是我一想起他盯着我那呆呆的眼神心里就发慌。几经斟酌,我还是以身体不适怕影响他的情绪为由,委婉拒绝了他。放下他的电话,我立刻给琪琪挂了个电话,琪琪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顿,说这么有钱的客人,你不抓他就是人家的了,说怕什么,新加坡法制很严,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并且教我一大堆应付客人的办法。 仔细考虑一下,我觉得琪琪的话不无道理,当天下午就主动给麦克皇打电话约他吃了一顿晚餐。席间,他几乎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我看,一遍又一遍地夸我长得漂亮。我被他盯的面红耳赤,极其难为情,可又不得不间或朝着他“娇羞”地微笑,以示我对他的好感。他给我的感觉是整个人傻乎乎的,完全没有思想没有智慧没有个性。他告诉我他是建筑设计师,我真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能设计出什么像样的作品,而怀疑他的富有说不定是因为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但他的某些动作却表现的像个小孩子,极其可爱,最常见的表情就是说到什么不顺心的话时便会把嘴巴噘得高高的,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之中。 这样一个客人,我也只好尽量美化他身上所有的优点来和他交谈了。一顿晚餐,我的戏演得还算出色,当他把我顺利送回公司后,别人的花还是花,我的花却变成了红带。 第四个客人姓淮,矮胖的身体,一圈疏发衬着一片油光发亮的秃顶。我和他认识纯属意外。本来公司规定不认识的客人不准随便去冲台,他来那天所有的歌星都忽略了他,他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要了杯水慢慢地喝着。正因为他要的是一杯水,歌星们以为他很寒酸而没人去招呼他。我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便开始打鼓,心想要不要过去试一次?我来后一直没主动冲过台,他的身边又没有别的歌星,这倒是个锻炼的机会,即使他拒绝我也不会有人看见。尽管我心里七上八下,但一股生存的本能支撑着我,依然故作大方地走了过去,鼓起全身的勇气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