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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这是一种她从未试过的感觉。
她伸出手,勾勒着流景的轮廓。倒还真是像从前的她。
夙月微笑。
今夜注定好眠。
待夙月醒来,流景却早已不见踪影。这是夙月这二十多年来,睡得最安稳地一次。眼看窗外已经日晒三竿,夙月连忙起身洗漱。
不料方才洗漱完毕,静安寺的另外两位弟子,却已前来。
虽然对于静安寺的弟子而言,宣仪已经性情大变,但她从前做的事,到底是让人有些许芥蒂的。因此静安寺的弟子,也都不大跟夙月亲近。
况且她们此番离寺,肯定也是对山下的一切十分好奇。夙月不管她们,她们反倒乐得自在。
“大师姐。”两人恭恭敬敬地向夙月行礼。
“有什么事吗?”夙月坐了上来,抿了一口茶。
“昨儿掌门让人捎信过来。”其中一人将一封信放在了夙月的桌上。
“哦?怎么昨儿不送来?”夙月倒也不是责怪。但是若其中有要事,耽搁了可怎么办?
“昨儿”两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说。”夙月皱眉。
毕竟是大师姐,威严还是在的。
“昨儿是爵爷府小世子的生辰,爵爷大宴,我俩本以为师姐也会去的。却没料到没见着师姐的身影。待宴会结束,又已经太晚,不敢打扰师姐,于是便”两人低下头,生怕夙月责怪。
“昨儿是小世子的生辰吗?”夙月呢喃。
“正是。”
没想到已经整整过了五年了。夙月还真是不称职,连流景的生辰都已经不记得了。
她不禁懊恼。若是她知道,昨日是流景的生辰。说什么也该好好准备一番,这是她俩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辰啊。
夙月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很是懊恼。
可那俩弟子见夙月不但没有怪罪,反倒一副自责的样子。心里既诧异又害怕。在她们心目中,宣仪师姐向来行事狠毒,生怕因为此事惹怒了宣仪。
“还有什么事吗?”夙月问道。
“没没有了。”两人怯生生道。
“那你们先回去吧。”夙月还沉浸在一阵懊恼之中,实在没有功夫理会他俩。
“是。”俩人却像得了什么特赦令似的,很快便消失在了夙月的视线内。
夙月方才想起他俩带来的信,心想也许掌门有什么要事,便打开来看。
“枯竹,前些日子我整理师父的遗物。发现了一封信,是留给你的。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交由你看。”夙月再次打开信封,里面果然还有一封信,只见上面写道:“枯竹,有件事,为师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当年那位流公子曾经来静安寺找过你,但为师当时一心想让你做静安寺的接班人,不愿你再涉足红尘,便将宣仪的遗体交予了他。他不知换脸之术法,只当你已经仙去。可为师直到临死之时,方才知道有些事情不可强求。为师明知道你放不下,却又如何勉强你?如今将事实经过尽数告知于你,只盼望一切尚不算太迟。”
夙月捏着手中的纸,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她与他在籍符峰上起舞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夙月思来想去,还是想给流景做点什么东西。虽然流景大概什么都不缺,但夙月还是想做点什么。不然她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她方想起,曾听下人们说过,流景似乎也是有不安睡的毛病。习原曾经交夙月制过一种安神药,对她倒是没什么作用,但愿能让流景
好睡些吧。
虽然五年来一直深处深山之中,但手艺还是在的。因此制起药来,倒也还算是得心应手。夙月画了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缝了一个小香
囊,小心翼翼地将安神药放了进去。
有种淡淡的清香,但愿流景会喜欢吧。
夙月拿着香囊便去找流景了,但流景没见着,倒是在半路上遇着了流采。满园的青草古树,仿似都不及他清新宜人。虽不再着白衣,
那份神采也是从未变过的。
“爵爷。”夙月低下头,闪到道路的一侧。
没想着,流采竟然顿了下来。
“多谢。”声音轻的像一片云。
待夙月抬起头来,流采已经走了。那瘦削的身影,倒是怪孤单的。他似乎总不喜欢被人跟着,每次见他,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