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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心中满是好奇,以至于并未发现门边出现的人影。
打开信,她不由得一愣。
原来那夜,萧家起火了,老老少少死伤无数,如今萧家一片废墟,再不复旧日的富丽堂皇。与此同时,夙月的家人也惨遭毒手,全家无一活口。再看信上的落款,正是碧岑。看这信的口吻,想必碧岑也以为自己香消玉殒,倒也不难猜出流采是在哪弄来的这封信。
世上仅有的亲人也离她远去,心中不禁怅然,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伤心溢于言表。
流采站在门边,默不作声。看着夙月飞扬的发丝,看着她悄然无声的流泪,看着她没有起伏的肩膀。
从前,他的聆臻也是这般哭泣的。安静地好像睡着了,倔强地将别人的安慰拒之门外。
心中平添了几分烦躁,流采走出了门外。清风一阵阵袭来,空气中布满了竹子的清香。
三百年了,他还是那副样子。眉宇,发烧,鼻梁,从未改变。不知道,如果他们还在一起,聆臻会不会已经成为老太婆?可惜,没有如果。
流采望出门外,望着随风而落的叶子出神。
漫天翻飞的落叶,他一袭白衣伫立在风中,显得格外惹眼,冷峻的容颜似浸满了远山黛水的愁。
孤傲,而又美丽。
聆臻,你再也不会回来了,除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很快,流采便带她离开了籍符峰。说也奇怪,他们一走到山底,籍符峰便瞬间白雪茫茫。夙月使劲擦了好几回自己的双眼,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再后来,流采带她来到了叶隐山。这叶隐山实为凡人修仙之处,在这里的人必须抛弃尘间的一切烦恼顾虑。努力修习,最终修成正果。这也难怪在籍符峰发生的那些怪事了,原来这流采却也不是一般人。
在叶隐山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夙月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个大姑娘。在这叶隐山上,大多是流采的弟子。夙月始觉吃惊,毕竟流采年岁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竟然有如此众多的弟子。但流采却也不是这叶隐山的老大,听说这叶隐山上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可以自由通入仙界凡间,但从不轻易露面。对于这种传说,夙月开始将信将疑。可后来,见识了许多凡尘无法理解的场面,便也开始相信了。
流采从来没有承认夙月是他的弟子,因此众人对夙月确也不知如何称呼,便只得直呼姓名。然夙月在这叶隐山上岁数最小,又十分乖巧,众弟子们对她甚是喜爱。
只是这流采对夙月的态度确实冷淡了些。四年来,流采几乎未曾与夙月有过交集,加上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作风,夙月想要见他便更是难上加难了。众弟子们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清楚流采确实对她有些不待见。不过这到引不起弟子们的半分嫌弃,他们对夙月到底是极好的。
夙月初时确也略感沮丧,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自己的厌恶实在让她摸不着头脑。所幸,大家对她也都不错,才让她没有再想许多。
夙月生来凡胎,也不妄想那得道飞仙之事,她便自愿负责叶隐山众弟子们的饮食起居,但由于大家都很照顾她,能自己动手的都帮她做了,因此她倒也十分清闲。尤其是众弟子们练功的时辰,她几乎无事可做,常常百无聊赖的在一边观看。
所以,今日流采的出现,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然而弟子们正屏气修炼,无暇顾及此处。
“流公子。”既然流采不喜欢自己,她也不好过于讨好谄媚。一声公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合乎时宜的叫法。
“跟我来。”流采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旋即转头就走,那姿态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摆设。
夙月便傻傻地跟了去,两人一路来到了静华潭。
静华潭是众弟子练功场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潭子,四周皆是悠悠碧荷,甚是赏心悦目,但这池里的水却是千年寒冰化成,看似温和实则冰冷彻骨。弟子们若犯了错,便来此处惩戒。但这对弟子的修为却是有好处的。可若是凡人误入潭水,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若非有人陪同,众弟子们也向来不让夙月靠近此处。
夙月每次来这里也会分外小心,皆因她那打小就禁不住寒的身子。
“明日你将离开这里,快些收拾好东西。”流采的口吻似在说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流公子,你这是?”夙月以为他终于要将自己赶出叶隐山,竟有些局促不安。
“此地已不再容你,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流采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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