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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支,除了勇士们。
麦无名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只有闷在心里,他冷眼旁观,见酋长举起牛角往口内倒,而卢长远适时的暗示又飘送过来了,他也依样画葫芦的仿效着,哦!是羊奶。
屋子内一无声音,这大概是苗人的习俗、苗人的规矩。
先后喝完了一角羊奶,苗女们收去了空旷的觥觞,换上了那支通体紫红的小竹竿。
小竹竿粗逾食指,长达三尺,下端规律的钻有三个孔洞,麦无名依旧是一只胡羊,不知就里,待苗女们一替他们点上了火种,他才知道那是苗峒寨的旱烟。
试吸一口,香倒很香,辛也很辛,还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所配成。
祝政强也是一样,未敢多抽,只有静静的等待他们将烟用完,可是要命得很,好不容易见下面孔中之烟熄了火,中间那个小孔又自动的冒起了白烟,他们不抽反而受罪,烟苗源源的袅袅的直往上升,薰得二人泗涕交流,真是不亦乐乎!
像是过了一个月,过了一整年,烟终于燃尽了,苗女们又依次把烟管给收了回去,山林内羊奶收集不易,烟料也是配制困难,苗人们在喜庆时,在待客时方有这种享受,麦无名虽然是口味不合,却也不虚此行了。
说话的时间到了,商洽的时间到了,鲁里清理—下喉咙说:“卢局主,好久没有看到你亲自出马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卢长远不自然地笑了一笑,他说:“近来由于生意不好,都是一些林林总总的东西,以致没有前来拜望二位酋长,尚请原谅。”
“那今天一定是一宗大的买卖了?”
这本是一句寻常的话,但卢长远心有所牵,是以疑心特重,立即接口说:“可以这么说,但不幸的却在‘黄泉路’上出了事。”
他二只眼睛紧紧盯在鲁里的脸上,观看着对方神情的变化。
鲁里听了审慎的说:“你是说在‘水涯山崖’的地方丢了镖?”
“是的,就是那一段地方。”
鲁里的脸色顿时沉重了起来,他朝八个勇士“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阵,那八个勇士都在摇着头。
卢长远摸不出对方的心意,听不懂人家的语言,但却也看了一个大概,他委婉地说:“可否请酋长再问问其他的族人?”
鲁里尚未答话的时候,麦无名却意外的站起来了。
“我看不用问了,还是回去吧!”
卢长远不由怔了一怔,他眸子里露出了疑惑的眼光,意在征询对方的原因。
麦无名说:“苗峒寨可另有其他出入的通路?”
“有,那条路在正侧,不过它很狭,并且……”
“并且还得涉过一条山溪。”
这是麦无名接下了对方未完的话语。
“不错,麦少侠怎会知道?”
卢长远的脸上有惊奇也有怀疑。
“镖银不会是苗峒寨劫夺的,我们出去再说。”
“好吧!”
卢长远随之也站了起来,他伸手由怀中摸出了二尊小玉佛,一面小铜镜,分别送给酋长与鲁里,算是造访的礼物。
他们离开了苗峒寨的栅门,卢长远就迫不及待地说:“麦少侠,你刚才的意思……”
“我是说苗峒寨既然没有其他的道路,当然,左侧的那条不能叫道路,它只是一条小径而已,因此劫这镖的人就不会是他们。”
“怎么说?”
卢长远的心中,还是蒙着疑云,他不了解。
“劫镖的人他们跨着骏马?”
“是的。”
“劫镖的人他们驾着马车?”
“是的。”
“你看这条山路可有马匹的蹄印?”
卢长远前后一阵观望,他心中也已经领悟了。
“没有。”
“苗人善骑,但他们不惯驾车,这也只是原因之一。我一进苗峒寨就加以注意,苗峒寨的广场上非但没有任何车辆,更找不到车辙之痕迹。”
卢长远却不以为然,他反驳着说:“他们可以将镖银分装呀!”
麦无名笑笑说:“苗人酷爱坐骑,叫他们丢弃马匹似乎有些奢谈之嫌,并且我们一路行来,一不见有弃置的篷车,二也看不到那些彷惶无依的骏马呀!再说,时间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这又怎么说呢?”
“他们也没有时间将镖银去分装,你不是说在我到达现场的时候与劫去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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