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4/5 页)
,还请世子爷宽宏大量,不与小的计较。”
柳襄与宋长策几乎同时起身倚着窗户往下望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一辆昨日才见过的马车,马车周围围了一圈人,而最夺目就是那道优越的身影。
长身玉立,锦衣华服,金簪挽发,墨发如瀑,光是一道背影就叫人挪不开眼,也立刻就吸引了柳襄的全部视线。
“这就是明王府世子?”
宋长策:“应该吧。”
“好一个无心之失,你方才分明是冲着世子撞过来的,烫伤了世子还敢叫屈?”侍卫打扮的青年厉声道。
柳襄目光慢慢转移。
锦袖上有大片水渍,那只白的过分的手背上红的异常,地上破碎的茶壶中还隐隐冒着热气。
“小人真的是无心的,方才只是急着给客人送茶,没瞧见世子从这边出来,这才冲撞了世子,请世子饶命。”那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瞧着可怜极了。
“休要狡辩!”
侍卫拔出剑架在那人脖颈上,沉声道:“来人,有贼人行刺世子,带回去审问!”
“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绝无行刺之意,青天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世子饶小人一命啊。”那人吓的不住磕头,额头上很快就见了红。
两个侍卫上前拉人,那人以头抢地,看着更是凄惨无比。
“你看见了吧,那就是明王府世子爷,不过是被人撞了一下便要人性命,”
“幸亏你方才提点,不然我怕是有去无回了。”
宋长策不知从哪里抓了把瓜子递给柳襄,柳襄头也不回的接过,二人靠在窗户上探着脑袋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等等。”
就在侍卫要将那小二强行带走时,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了口。
柳襄眼睛一亮:“天籁之音啊。”
宋长策:“”
小二闻言又惊又喜,忙跪拜道:“多谢世子爷饶命,多谢世子爷饶命,世子爷宽宏大量定是洪福齐天,寿比天长。”
然而下一瞬,懒散而不耐的声音传来:“杖二十罢,这几日不便见血。”
小二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惊恐的又要求情却见人不耐烦道:“太吵了。”
侍卫利落上前堵住小二的嘴,拉到一边当众杖责。
于是这条街上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听见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是啊,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这明王府世子爷未免也太过狠毒了些。”
耳边不断传来邻桌的指责声,宋长策看着巍然不动的柳襄,道:“姑娘不管?”
柳襄瓜子磕的嘎嘣脆,毫无见义勇为的意思。
直到那二十杖完,马车渐渐远去,她才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灰,道:“管什么?他故意烫伤明王府世子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宋长策面色如常,邻桌的书生闻言却是义愤填膺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凭证说他是故意烫伤世子,莫要空口白牙污蔑人。”
柳襄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才道:“第一,他说他是给客人送茶水,可他家茶馆外边的位置只有一桌坐了人,但他们桌上已有茶水;第二,他说忙乱之下没有看见明王府世子,可就明王府世子那身锦衣华服和能闪瞎人眼的金腰带和金簪,他能看不见?第三,他与侍卫纠缠时,能清楚的看到手掌上有茧,显然是练家子,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明王府身边有侍卫,他却还能精准的撞到明王府世子身上。”
那几个书生越听脸色越怪异。
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有些说不通。
“再者,茶壶碎在地上那般久还冒着热气,足矣说明里头是滚烫的开水,先不说他撞的那一下|体弱多病的明王府世子能不能承受住,就光看明王府世子手背严重的烫伤,不论他是不是故意都应当主动承担责任,而不是将人架在高处,以位卑来逃避责罚。”
柳襄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我才来一日便听过几回明王府世子的传言,那么想必明王府世子体弱多病和眦睚必报多半是众所周知的,但他左一句宽宏大量右一句寿比天长,不是在故意刺激人么?”
她瞧见他那只手在颤抖,恐怕除了手背上还有别的伤。
故意伤人至此,一顿杖责并不冤。
几个书生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良久后,那开口指责柳襄的书生朝她轻轻拱手,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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