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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家子弟经常在一起交游相处桓兄确实是在我等兄弟面前极力赞扬过你。今日一见司马君之文才风采,果然不愧桓兄所赞啊!”
司马懿只觉心中一暖,眼前仿佛浮现了桓范那清俊严正的面影,双眸一下湿润模糊起来:“在下何德何能,岂能当得起桓兄的谬赞?”
“司马君,你当得起桓范的夸赞的。就凭你刚才那一番圆融通达的待人处世,已是远远胜过他了!”曹丕笑道,“依丕之见,凡有大才大器者,多是恃才傲物之辈;而司马君你虽然器大识深,却与寻常的腐儒狂生不同,颇能卑以自牧、从容中道,这便已是殊为难得了!”
他讲这些话是大有蕴意的。桓范虽是他的同乡世交好友,但桓范一向清高孤傲、自居人师,只要抓住他的些许短处,便会不讲情面地严词教训一番——所以,尽管曹丕知道桓范的才识德行极是值得敬仰学习,然而心底里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不过,桓范向他极力推崇的这个司马懿倒真有些不凡之处。他谈事说理固然是圭角未消,但是意谦辞和、英华内敛,不知比桓范通情达理了多少倍去!一念及此,他心头暗暗一动,这个司马懿既是父相跟前“大红人”司马朗主簿的弟弟,又是这般有才有识有礼有仪,倒是值得与之相交。顿时便生出了几分延揽结纳的心思来,只是不好立刻宣之于口,且待在日后周旋交往中再伺机下手就是了。
这时,曹植已在开口向司马懿邀请道:“司马君,若蒙不弃,植等便恭请您移驾前来到那雅间里共论天下典章文学之道。”
曹丕一听,也急忙上前伸手就去携他:“对!对!对!久闻司马君博学多才、通古明今,若能与你畅谈交流,实乃丕等三生之幸也!”
司马懿微微而笑,方欲作答,一抬眼间向他背后看去,陡然面色一变,就势拉着曹丕的手,带动他的身躯倏地往下一伏,疾声喝道:“大公子小心!”
话犹未了,曹丕只听得“嗖”的一声厉啸贴着他的耳畔一掠而过——他正自心头狂跳之际,便一眼看到那道寒光“嗤”地没入了面前的司马懿的左肩头处,一朵殷红的血花立刻便溅了开来!
在他恍恍惚惚之中,身旁曹真那劲气十足的声音震得他耳膜隐隐作痛:“抓刺客!”
第2卷身在曹营,司马懿暗通孙、刘第10章弱曹四步走第063节苦肉计
司马府的客厅里,四壁之上都悬挂一幅幅写着诸如“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己欲立而先立人,己欲达而先达人”“穷不失义,达不离道”“修身显于世,德泽加于民”等典籍箴言的字画,到处洋溢着一种儒门世家所特有的文翰之清气。
曹丕坐在席位之上,仔细观看着这里的一切摆设,心底暗道:难怪司马懿兄弟那么博学广才,原来他们府里无处不见书卷之气与好学之风啊!这个儒林名门、诗礼望族的美誉的确不是凭空得来的想到这儿,他心中对司马懿兄弟的敬佩之情不禁又更加增浓了几分。
一阵步履之音自远而近传了过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厅中照壁后面绕出了司马懿的大哥、丞相府主簿司马朗来。
“大公子,您尊驾莅临,朗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司马朗一见曹丕,似乎愣了一下,急忙趋步上前施礼,“本府那门仆真是该死——他只报有丞相府的人士前来相见,却没报出大公子您的名号来。”
“司马主簿,您不必太过多礼。”曹丕起身向他还了一礼,一摆手说道,“是丕自己故意没给您府中门仆报上名号的,丕这么微服简从而来,就是不想太过打扰你们。”
“大公子居然如此礼待我司马家,朗真是没齿难忘!”司马朗双眼一眨,竟隐隐似有泪光闪烁。
“仲达还好吧?他的箭伤伤势如何?有无大碍?”曹丕这时才转入正题,连珠炮似地向司马朗问道。
“朗代仲达谢谢大公子关心了。”司马朗双目含泪,哽咽着说道,“大夫现在还在里边给仲达敷药疗伤呐真是托大公子的洪福,那箭没有射中仲达的要害。不过,仲达这一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工夫怕是恢复不了的大公子,究竟是哪里来的刺客这么阴毒,竟要置大公子你们于死地?”
“唔那个被活捉的刺客已经招供了,他们是河北袁氏逆贼的余党,这一次是前来为故主复仇的!”曹丕恨恨地说道,“昨日在聚贤阁上,多亏了仲达舍身相救——否则丕之性命已不保矣!”
“大公子何出此言?此乃仲达为大公子分内应尽之责,您不必如此多礼的。”司马朗伸手拭去眼角的余泪,肃然言道,“我司马家以忠义立身传世,仲达此番纵是真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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