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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了。”
胡斐瞧那汉子的长相吓了一跳,竟便是在鹰嘴顶上拚战枭罗四魅的钟姓长老,那日见他一套游身八卦掌使得甚是纯熟,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梵罗双刹的毒手。这时见他满脸枯黄憔悴,身体动也不动,伤势看来竟比他现下还要来得重的多,半条命己去了七成,要不是神农帮药材神效,早己命丧黄泉了。
燕儿见他神色,讶道:“你认得他?我爹说他是丐帮里的八袋长老,叫什么钟闵圣,以前是丐帮的四大长老之一,现在则是率领北路丐帮的长老,听说武功也还不弱,却不知怎么给人伤成了这样?”胡斐道:“他和另一位韩长老两人都给阴山修罗门的人围攻,我这回受伤,说起来也是运气不济,遇上了他们这伙人相斗。”
身旁一名女子说道:“莫非是梵罗双刹这对恶鬼下的手?”
胡斐闻声看去,见是一名看不出实际岁数的美妇,一身黑色劲束装扮,腰上插着两柄柳月弯刀,眉间英气朔朗,神采飞扬;一张瓜子脸上美目盼兮,明艳照人,然双目中却又隐含一股嫣媚味道,瞧人时艳光流转,似怨似怼,如哀若愁,很难想像一个人脸上配了那双妙目之后,竟能有如此多的样貌变化供人惊叹。
胡斐只瞧了她一眼,立觉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亵渎,说道:“正是梵罗双刹。这位想必便是燕儿嘴里常说的那位文姨姊姊了罢?”那女子啊哟一声,媚声笑道:“我年纪都快可以当燕儿的妈了呀。她叫我一声姨,你这小子却来称呼我做姊姊,不怕给我占了便宜么?”胡斐笑道:“我年纪大了燕儿十来岁,自是叫你姊姊的了。”
燕儿笑道:“文姨啊,我说他这人厚颜无耻功练得极深,你偏不信。哪,这回你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可别迳来骂我瞎说的啦。”胡斐哈哈笑道:“我这厚颜无耻功只能用做自吹自擂,与那名闻武林的马屁阿谀功可全然不同,切切不可混为一谈。在下年纪已有,自不能如你一样称呼,你文姨不过长我几岁,自是应该叫她姊姊的了,怎能说我便是厚颜无耻来了?”其实那文姨虽看不出实际岁数,但总也将近四十之龄,胡斐岂有不知之理?
燕儿小嘴一噘,说道:“你少嚼蛆了罢。我说讶,那厚颜无耻功便与马屁阿谀功原本即是一家亲,明明是你见到了我家文姨艳丽无方,只差魂还没给飞了出去,一张嘴倒叫的好听。依你说来,那么我岂不是该叫你大叔的了?呸,你可想的美了。”文姨朝胡斐笑道:“这丫头自来恃宠而骄,说话从没经过脑袋,都怪她娘宠坏了她,胡公子别理她小嘴滑舌就是了。”说完,脚步一提,沿着前方鱼贯而行的挑篓子队伍快步走去。
胡斐这时心里却只想着燕儿刚才的话,思道:“我是不是当真见到了美貌女子便会阿谀谄媚?”
夜幕笼罩,大地一片漆黑,神农帮点起了火把,延着小路快步疾走,放眼望去,串成了一条火龙长队。
胡斐见队伍穿崖越岭,时高时低,有时涉水穿过山涧溪流,有时绕过矮丛连成的狭小窄道,火把照耀下,只能隐约见到周边四五尺范围,但也可想见这条小路委实诡异奇特,若非领队者识得路径,早已转得晕头转向,别说东西南北已是难辨,便连自己所在位置都要搞得迷糊了。行到子夜,队伍歇了片刻,便又随即动身赶路。
神农帮这路队伍约有五六十人,一个挨着一个,肩上挑着长担,人人气息粗喘,却不闻谁来聊上半句。三更时分过后不久,燕儿挤身窜到胡斐担架旁,说道:“胡大哥,咱们快到啦。”胡斐奇道:“这么快?你不是说要到天亮前才会赶到么?”燕儿笑道:“这回领队的是我三师伯,他带我们抄一条从没走过的小路,想不到竟省去了大半天路程。早知道啊,那前两年都给他带着过来,就不会害我们冤走了这么多路。你刚才睡着了么?”
胡斐确实早已朦胧的给担架摇着睡了过去,是听到她一路挨挨蹭蹭的挤着过来,这才醒了过来,听她一问,颇觉过意不去,讪讪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四位大哥如此辛苦的用担架抬着我走了这么远,我却迷迷糊糊的给睡了过去,当真是无礼之至了。”燕儿笑道:“你又没法子动,躺着不睡干么?我没过来找你说话,便是要让你能够放心睡去呀,否则这一路上人人都像个哑巴似的,就连文姨也只嗯嗯啊啊的应付着我,那多没趣啊。”
胡斐想她天性便活泼爱动说话,要她憋了这么久不出声,倒也真是难为她了,当下笑道:“到了你沐姊姊那里之后,你们会留下来几天?”燕儿道:“三到五天吧,通常都是这样的。不过听文姨说,三师伯跟那个丐帮钟长老似乎有着交情,总要他病情有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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