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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回来,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起刚刚那一舞。他悄悄看了她几眼,眼眶微红。宴会一散,她第一次没有等他,先回了兰因宫。
等他回来,她已经沐浴过,一身的馨香。他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还是问了出来,“你哭了。”
“我没有。”
她几乎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没了感情,不代表忘了一切。他依旧熟悉她的一切。如此不假思索,分明就是说谎。
她身上那缕馨香若有似无飘进他心里,挠得他有些控制不住。他甚至有些顾不上是不是压到了他的孩子。
她说,“慕渊,不然你就去找”
他一下就明白过来,宴上的事,她其实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突然有些怕,怕她真的说出了让他去找别人的话。若她真的说了怎么办,找别人,时至今日,他还从未想过。
好在。她没有。
建昭三年,她即将临盆,她越来越平静,他却越来越焦躁。心中的隐隐不安,最后竟叫他这从来不信鬼神的帝王决定亲自再去千佛。就算是莫须有,是假的,求一求,拜一拜,总没有错吧。
一刻也等不得,立刻翻了?历,选了最近的吉日,三月初十。天欲雨,她想劝他改日再去,他却执意。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所有的睿智决断在她这里都变成了固执,若他能听她的留下来。
香火不燃,佛愿未收。竹?那话极其不吉利,“建昭三年,三月初十,未时。你若在不回去,怕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怕盖过了怒。他立即返程。一路上,他都在想,这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说的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还是…
兰因宫前,大雨遮盖了哭声,宫人太医跪了一地。他一眼就看到了兰因宫门口的初晓,她怀里抱了一个孩子。心里一颤。未时已过,这最后一面,难不成真的是她。
三步之遥,他站在床前,退了左右,他终于开始唤她,“延延?”
她平静闭着眼睛。任他如何叫也不答他。他走近了,发觉地上那把带血的剪刀。他这才看见,她面色灰败,右手上,还沾着不少血渍。
一下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惊觉那被子里侧已经全部被血湿透,而她那肚子上的是什么……
那么长的一道血口子。触目惊心。他不过是才一会儿功夫没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借床柱稳住自己,他又忙将那被子重新给她盖好。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定是。平日里,他稍微用些力对她,她都要娇娇地喊疼,她怎么可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这绝不可能!
灵堂前,大雨。他在门外看着那口金丝楠木棺。他还是亲手将她放了进去,此刻棺木已经封好。
她终于再也不能欺他折磨他了,他也如愿以偿有了孩子。他该高兴才是的,那个让他苦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死了。
转念一想,不行,就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提了剑,进得灵堂,一剑将那棺盖劈开。
“楚延!你是不是依旧吃定了朕可欺?!朕今日还就告诉你,没有朕的命令,你连死都不能!朕现在就命令你起来,你听到没有!”
她何其任性,连死了都要跟他较劲。他翻遍了皇宫所有角落,就算掘地三尺也未找到她的身体。
他夜夜醉在她灵前,一遍一遍道她心狠。就算是君王又如何,只要她不愿,他就永远也见不到她。
167 纵使相逢应不识(4)
我指指他道,“孟其,你……”
他走近了,问我,“你认得我?”
换了一张脸果然麻烦,须时时提醒自己现在是个丫鬟,不是为所欲为的皇后了。我忙从地上起来,规矩低头站好,“孟大人盛名,谁能不知道呢?”
他又道,“孟大人?刚刚你好像不是这么叫我的。”
“奴婢不叫你孟大人还能叫您什么,刚刚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您也许听错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又看看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扫帚,问我,“新来的?”
我点点头,“是。”
他不再多说,似乎来找慕渊是有事。果然,孟其在门外候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交代了几句什么就又匆匆转身回了。
没想到,孟其走时,我正装模作样扫地。经过我身边时,他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在兰因当值最好老实点。”
我福身行礼,“是,奴婢记住了。”这是我上来后第一次见孟其,也不知道他和初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