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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他。
十四来的时候我满心欢喜的给他看我结的缨络,他却沉着脸不接,看了我许久,突然打发了巧儿和铃铛,认真的跟我说,若黎,你跟我离开四贝勒府可好?
我想也没想的便摇头,师父在哪里里,我自然要在哪里。便笑问跟他去做什么?
他一把抓了我的手,说,我想娶你,先时不能,现在可以了。
我有些失望的看着十四,我一向当他如幼弟,也一向不肯为任何人屈膝认低。我依旧笑着,问,十四,你要我去你府里给你的两个福晋奉茶请安吗?
我另置一处院落,你不必看任何人脸色。十四坚定的说。
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去是做你的奶妈还是做你服侍丫头?
做我的女人。
看着一脸认真的十四,我不知如何跟他解释我所以为的荒谬,怎么告诉他我对他只有姐弟情分没有男女之爱。第一次觉的做哑巴的难处,长了嘴却说不清自己想说的话。回头叹了口气,也认真回他道,我不离开四贝勒府,更不会和师父分开。
你是不想和他分开。十四冷冷的看向院子,或者是穿过院门看向他说的“他”的住处。
我失笑,我从没和他在一起过,又何来与他分开,十四,你何以妄测?
眼睛里看到的。十四站起来恨恨的捏着茶杯。
我笑着拉他去院子里,北京的秋天很好看,康熙年间的天空没有任何的污染,清亮如玉,蔚蓝如海,间或有鸽哨飞过院角,明朗的天气总让人觉的快活。
我说,十四,多情总被无情恼,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不知我怎想,也不知他想什么,就这样武断的说我们有情,不但玷污了你们兄弟间的情分,也对不住我们这几年的将心比心。
手语没人话语表达的完整便捷,这一袭话,我指尖翻飞,还要考虑用他熟悉的手势,端的很累。
十四却不领情,皱皱鼻翼,指着那梅树问,你可知他院前也有一株梅。
我不是府中理事,管谁房前栽什么?然而我笑的心虚,说到梅我总是心虚,他说那支红梅他放了很久,没说为什么,可是那暧昧情愫却淡淡存着。
四嫂命人栽的,以为他喜欢,也是想他不必为枝梅频频跑去听梅居。四贝勒府都知道听梅居有个特别的姑娘,贝勒爷准她不跟任何人行礼,四贝勒爷看见她会笑,四贝勒的病为她才肯好。
我笑不出来,空穴来风,是因为有缝隙让空气流通。我以为一切是我矜持骄傲,却从没想过是他姑息纵容。
十四见我不语,冷笑一声道,若黎,还说是与他无关?
你既然清楚,还非要我跟你离开这儿?我有些着恼,为着十四的轻慢。
他不会娶你,你等他三年,等他五年,等他二十年,结果都是一样,他不会为你做什么,更不会给你幸福,等你老了,也没人在意是为谁老的,若黎,你不值得。
十四说的略略让我心哀,可是我想我并没有求什么,在这个世界里我能求什么?
跟我走,若黎,我会叫你知道我比他对你好。十四恳切的望着我说。
师父从他的房间里出来,默默的看着我和十四,十四甚至躬身向师父行了个礼,嘴角的笑却是有些怪异。十四突然回头问,若黎,我四哥一半的主意都是在这听梅居里定的吧?
我猛地一愣,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住他。
所以,若黎,你必须跟我走。十四咬牙道,为了你师父。
我依旧不说话,只是看他,然后望了望隔壁的院墙,那里听说是八贝勒的府第。
十四不语。
我过去推了他一把,咬着牙,我想告诉他十四你们别太过分。
只要你跟我走,就没人动你师父。十四低下头去。
我一掌劈过去,十四退了一步,我再劲一步,十四只是退,我悲愤交加。我没想到十四拿我去做筹码,我以为我和他多年情分,他喜欢我不为过,他嘲讽我也好,可是,他拿我当筹码为威胁师父的命。他说要娶我,只是想算计胤禛,一瞬间,我觉的十四很肮脏。
十四只是一挥手,便将我格翻倒地,我头撞到台阶上头晕目眩,看着很多人赶过来,师父和巧儿,还有别的什么人,听到十四大声的吼,我只要若黎。
我还想挣扎,十四早一把拉起我,一掌斜劈在我的脖颈后,我刹那知觉全无。
再醒过来的时候,仍旧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似乎一切都未曾变样,脖子很疼,额角上包了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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