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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味的拆骨肉,还有和肉骨头一起炖的酸菜,当然,她也爱吃嫩嫩的、香滑的血豆腐。
是百吃不腻的那种爱吃。
连枝儿、连蔓儿、五郎和小七就都坐在炕上的日影里,一边说笑,一边吃冻梨。张氏也满脸喜色,今年还是第一次,杀年猪特意将张青山一家都请了来。而且。在酒席上,这些女眷们说说笑笑的,既热闹又亲热,这让张氏的心情非常好。
与张氏和几个孩子的悠闲、欢喜相比,连守信的眉头就显得不那么舒展了,而且还偷瞄了张氏好几次。
“爹。有啥事,你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咱也好商量着解决啊。”连蔓儿就道。
“也没啥事。”连守信有些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就是……,就是你大伯和你二伯他们俩,都喝的有点过量。”
“爹,不是没闹起来吗?”五郎就道,看来他在前院也听到了点消息。
要招待的人一多,这酒席上的座次、人员的安排也是不能马虎的。而今天连蔓儿家这几桌酒席的人员安排,是经过一家人的商量,确定十分稳妥的。而且每一张桌子上,她们还委托了人帮助陪客,也就是照看着。
比如说地下那两桌,一桌就是吴玉贵和吴家做陪客、照看,另一桌是吴玉昌做陪客照看。而炕上那两桌,连守信那一桌不必说,另外一桌,是委托给了老黄、
被委托的这几个,那可都是吃得开、镇得住场面,兼八面玲珑的人物,有他们在,这酒席上管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是多亏老黄照看着,老爷子又提前把他们俩给带走了。要不然,这可真难说。”连守信就道。
“具体是咋回事?”连蔓儿就问,“他们是说啥怪话了?”
“是啊,咋回事?”张氏也问。
“那个……孩子他大舅和老舅没跟你说?”连守信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向张氏问道。
“没有啊,他们啥也没跟我说就走了。我看着,也不像是有啥事的样。”张氏就奇怪道,“孩子他爹,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给我兄弟话听了?”
张氏也不傻,一下子就猜了个 不离十。
连守信见张氏不知道这件事,有些欣慰,还有些后悔。欣慰是因为张庆年兄弟俩省事,没在张氏跟前学舌。后悔的是,如果知道张氏完全不知情,他就不该先提起这话头。
“爹,有啥你就说。我娘肯定不能跟你生气。要是你现在不说,迟早我娘也能从别人那知道,那可就不好了。”连蔓儿就道。
“你说,这还瞒着我干啥。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他们是啥样人,我这心里有数。”张氏就也道。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连守信也没有了隐瞒的理由。
原来张庆年兄弟和连守仁、连守义坐同一席,连守仁和连守义在太仓是吃惯了好的,回到三十里营子却一直吃的清汤寡水,勉强温饱,见了这一桌好饭菜,两个人就都很不客气地,放开量来吃,来喝。
席上众人喝酒,只是第一旬,老黄带了他们兄弟两个一杯,之后,就没人理他们了,反倒都去和张庆年兄弟喝酒。
没人和他们喝,他们就自己喝。
喝的半醉,连守仁还好,连守义这一张嘴就开始胡咧咧。他也没冲着别人,就冲着张庆年兄弟俩去了。
连守义就说老张家是借了老连家的光,发了财。还说老张家靠闺女过日子。又说张氏不贤惠,顾娘家,不顾连家。
张庆年兄弟都是心肠直的汉子,听连守义这样胡说,当然不能忍。
张庆年就差点掀了桌,被张青山给喝住了。
“那喝醉的人,你和他一般见识干啥?”张青山呵斥张庆年,“这在座的,哪一个不心明眼亮,到底咋回事,谁心里不明白?你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你守义大哥咋说,你就咋听着。今天是你姐夫杀猪请客,别人搅闹,你得忍。不能扫兴,坏了好兆头。为了你姐、你姐夫和你外甥外甥女,你给我忍着!”
张青山说完这话,就没事人一样地举杯敬连老爷子。
连老爷子并不是个糊涂人,这杯酒他怎么能喝的下。连守义胡说八道,张青山说不计较,就真的不计较了?这些话,谁能不计较。张青山这话说的敞亮,事办的漂亮,他要是稀里糊涂,含糊过去,那这个脸可就更丢大了不说,从此,与张家,可就算结了仇。
连老爷子接了张青山的酒,没有喝,而是大声骂了连守义。并郑重地向一屋子的人声明,连守义是胡说八道,张氏是孝顺儿媳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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