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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在掌心,触到他手指上那枚褪漆的指环,那是他们那最后一次激 情过后,彼此交换的配饰:“林幼喜,我也在你的梦里,是不是?”
“冷子辰。”林幼喜眼眶又是一阵发酸,胸腔憋闷窒气,将手里的菜放下,撑住案板,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你先出去好么,你在这,我没法安心做饭,我、我会紧张。”
冷子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将玉坠小心地放回她的领口,走出了厨房,林幼喜拿起菜刀继续切肉,没几下,刀锋一滑,切在了手指上,血流如注,她安静地将手指伸进嘴里,直到血止住,继续做饭,疼么,她不觉得。
回锅肉,青椒土豆丝,紫菜蛋花汤,简单的两菜一汤,却已经是五年来林幼喜在这个小屋里做得最丰盛的一顿,两人安静地埋头各自吃饭,屋子里安静得只有碗盘碰撞的瓷器声响,这感觉,熟悉得,有些陌生。
真的能重新开始么,林幼喜心里有个声音,不断自问,不断自问,直问得她越发的绝望,难道还要将悲剧再演一遍,再一遍撕心裂肺,在一遍将尊严任人践踏,再一遍狼狈逃亡?不可能了,她已经没有那样大把的时间可以荒芜耗费,她已经不再是无牵无挂的小林幼喜,她已经有了责任和负担,有事业要做,有母亲需要她照顾,她没资本再赌了,她哪儿都逃不了,她也哪儿都不想逃。
吃过饭,林幼喜去厨房洗碗,冷子辰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靠背上,就如同五年前一样,他极少染指家务,她却心甘情愿为他洗衣煮饭,只是现在,她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依然默默做了,他这样执着于一顿她许诺的‘生日晚餐’,她真的无法狠心推脱。
做完清洁,洗了手,林幼喜小心地走进客厅,循着冷子辰的方向看过去,他闭着眼睛,疲惫地陷在沙发里,看似睡着了。他现在,独掌着家里财团的权利,一定比当年做个学生会主席和接洽私活更累,他晚上的睡眠时间一向很短,白天会利用一切空隙补眠,他曾说过,每天睡觉超过六个小时的人,都注定是废物,他工作起来,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林幼喜的心房一阵阵紧缩,看着他紧趸的眉心,她没来由地心疼,美国一定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回去解决处理,他就这样耗在国内,紧急的事情只能大费周章,这么繁琐,他是不是连每天六个小时的睡眠都不能给自己了,烟也吸得厉害,衬衫上浓重的尼古丁味,冷子辰,你不要命了么,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么。
她的目光,贪心地在他脸上徘徊,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薄唇,熟悉的拧起的眉头,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她不敢去想……
林幼喜回到卧室,抽出一条毯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冷子辰面前,替他盖上,他应该睡熟了吧,不忍叫醒,等他醒了再让他离开。掖毯子的时候,手指刮到他的衬衫扣子,碰到刚刚切到的伤口,血珠又鼓了出来,忍不住嘶了一声,抽手。
“怎么了?”还来不及将手指塞进嘴巴里,冷子辰已经警觉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握住她的手,视线落在那颗大大的正在扩张的血珠上:“怎么搞的?”横着眉,冷冷地看着她。他的睡眠竟是如此之浅。
“刚刚,切肉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抱歉。”林幼喜尴尬地被他紧紧扯着,看见他的衬衫,上面竟然沾上了一个血点,他的衣服,一向不便宜:“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冷子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目光顺着毯子,又回到她的手指上:“你脑子有毛病吗,呆子,手被割破了刚刚还洗碗?”见林幼喜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哀怨,他才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她,许久,他深呼了一口气,表情有些颓丧:“对不起,这么多年,我的脾气还是这样,纱布和药水有么?”
“有创可贴。”林幼喜趁他失神,抽回了手,朝装药盒的柜子走去:“没关系,一点小伤,不要紧,我洗碗有戴手套的。”林幼喜背对着冷子辰,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远远地朝他晃了晃手指:“好了,喏,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在赶我走?”冷子辰有些错愕,眉宇间的凌厉,却分明开始渗出瑟瑟的寒意。
他这样热切地迎上来,想要将他们之间断了的线重新接起来,话还没说几句,她竟然就这样急着赶他走?这个呆头呆脑的女人,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和当年一样别扭,不开窍,看不到他的心和念。
“难不成,你要住在这里吗?”林幼喜愣愣地看着地面,幽幽地说:“这样恐怕不大合适吧,冷子辰,大学长,冷总,我该称呼你什么才好,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就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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