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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因为他们都想让对方先说,然后他们都笑了。对方原来和自己的心思一样。不知道这算不算另类的心有灵犀,两个人一时又都不想说话了。
最后还是谢长风先开了口,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秦昭佳笑了,她说:“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恩 ,好,你先说。”
谢长风也不在推让,他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番绝不平淡的话来:“我想说的是,不管你父亲是谁,你就是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谢某人的妻子。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不管是你父亲,还是天王老子。”
谢长风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正好有杏花飞入,轻轻地落在秦昭佳的眉心。这番话就是后来轰传天下的“杏花之约”。现在正沉迷于幸福中的谢秦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句话带给他们一生的影响有多大。
“长风,你都知道了?”秦昭佳颤声道。
谢长风坚定地点了点头。
秦昭佳感动得一下扑到心上人的怀里,默默流下一行行情泪。
“傻瓜!别哭了,把妆哭花了,多不好看。”谢长风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念,说话也就轻松起来。
“你这坏蛋,都是你,还笑人家。”秦昭佳止住哭声,轻轻锤打谢长风的胸口。
被恋爱喜悦包围的女孩,一无例外的如此羞涩和娇憨。仙子如秦昭佳,依然在此列内。
谢长风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却也知道现在绝对不是自己辩解的时候。还有什么比怀中人幸福更让一个男人感到满足的呢?
他在玉人眉心轻轻的一吻,便如予她补了一梅花妆,退后瞻观,踌躇满志。
秦昭佳浅笑盈盈,杏面带红,双目低垂,竟不敢看他。刚才还淘气如猫,现在却已羞涩如花。
这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啊!快乐,快乐,今日之快,未必就是明日之乐!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带了好多人朝这边来了。”傲雪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秦谢二人耳力高明,虽正自情浓,打了折扣,却也在三丈开外即听到她的脚步声,忙正了衣冠等她进来。
“昭佳!我们走吧。”谢长风淡淡道。
“长风,可以吗?”秦昭佳冷静道,“你功力尚未全复,我们一起走,必然会引得大哥他们追来,你先走吧。”
“昭佳!我……”谢长风本欲说什么,但立时想到这是实情。
“他们现在最多是怀疑你在我这里,我若不走,他们疑心尽去,我日后也好和你相会。”秦昭佳在此时终于显示出她的才智,“何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刻之前还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现在不得不面对离别断肠。当真是浮生如梦!
谢长风明白生死关头,决不可婆妈,他果断道;“好。我先走。”
“我有个师妹在黄山,你到她那里等我。一月之内,我必到。”秦昭佳递过一张纸片,“这是她的地址和名字。”显然她早有定计。
谢长风见她早已未雨绸缪,心中感动,只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数丈之外已有脚步声传来,他不在迟疑,深深看了秦昭佳一眼,似要将她容颜深刻脑中,然后身体一飘,已从窗口,无声的跃入西湖。
第一章 道不行
绍兴二十四年秋,有彗星过空,尾奇长,触文曲之眉。(《铁马冰河录。天象第三》)
临安高升客栈。一着玄色布衣的粗豪汉子临窗独坐,气定神闲,与对面一青衣书生举杯连连。未几,楼梯蹭蹭乱响,一着轻绸的俊雅小厮满面兴奋地冲上楼来。
“公子大喜!”那小厮跌跌撞撞朝临窗这桌跑来。
那汉子微微皱了皱眉,斥道:“平时怎么教你的?摇摇晃晃成何体统?”
“曲林兄,贵仆必是得到公子高中的消息,喜情难禁,这才失礼。”对座那青衣书生笑道,“看在他这份忠心上,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那汉子这才秀眉轻舒,道:“林公子说情,就饶了你这次。榜上怎么写的?”
那小厮虽受了主人训斥,却并无不快,他手足并用比划道:“钦定一甲状元夜未央,赐进士及第。”
这粗布豪迈的汉子,竟然是个书生,居然还中了今科状元!
粗豪汉子神色一平如水,淡淡道:“中了。好。”
那青衣书生不料他竟然如此镇静,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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