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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已然紊乱,想起那人的交待,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却不得不沉声问道,“那上官莺,你为何打发喜儿回家?”
“是啊大人,现在既不是节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她若不是为了杀害喜儿为何要遣喜儿回家?”李三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忙应道。
“大胆!”大人惊堂木重重往下一拍,喝道,“本官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如若再犯定杖责三十!”
“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棍杖别说是打三十了,就是打个两三下一般人也受不了啊!李三是个识趣的,赶紧闭紧了嘴巴。
“回大人的话。”上官莺不卑不亢的回道,“民女是偶然听得喜儿提起明日便是其妹妹的生辰,还说到了将府后就甚少有时间回家看妹妹。这话令民女想起自己在山上那段思念亲人的酸楚,就允了喜儿昨日归家去与妹妹过生辰,临走时民女因手上未有多余的钱银就将自己手上戴的一串南海珍珠赐给了她,望大人明察。”
“可有此物?”大人问着边儿站着的仵作。
“女尸上未有此物。”仵作答道。
上官莺手指向李三,“大人,此人既说是民女给了他银子杀人,那一串珍珠定是在他的身上。”
“大人,小民杀了那女子就跑了,真没看见什么珍珠啊!”李三大叫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既为财而杀人,又为何不夺人钱财再跑?”上官莺朝大人一拱手,在那李三欲争辩前又道,“大人,此珍珠手链那是民女下山时师傅赠与,曾在檀木箱锁了一年有余至今仍余有檀木香,现在喜儿尸身未腐,让人一闻便知。”
“你去看看。”大人对那仵作道。
“是。”仵作下去了。
“大人,民女还有事要说。”上官莺打蛇随棍上,继续道。
“说。”
上官莺不疾不徐道,“大人,喜儿虽是丫鬟却比普通女子要生的高大些,若这人是凶手在杀喜儿的过程里定是有留下伤痕,可是大人看看,他脸上虽有淤青和伤痕,可这都不怎么像是女子留下的。现在已近夏日,他穿得这么厚实,民女看他面色发虚想来是身有顽疾之人,今日被抓或许不过是李代桃僵为人顶罪来陷害民女的,还望大人明察,让喜儿死得瞑目。”
李三这下慌神了,他不过是将死之人收了钱财代人顶罪来说这番说辞的,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谎言根本不堪一击。
他急中生智咬唇咬出泪来,愤然大喝出声,“大小姐,明明就是你让小的杀了喜儿的,现在事情败露你就想把责任全推在小的身上天理何在?你出生尊贵是人,小的出身贫贱也是人,杀人偿命小的原意,但身为主谋的人若是得不到报应天理不容!”
‘哧’!
众目睽睽下,李三掏出袖子里所藏的匕首狠狠戳入胸膛,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目圆瞪,手紧紧握着匕首柄端艳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伤口涌出。
‘砰’。
是身体倒地的声音,整张脸埋在血泊里,至死都未闭上的一双眼睛盯死了上官莺。
以死明志!
大人眼睛一瞪,手上的惊堂木对准了上官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死局!
上官莺眉头一紧,正想要怎么拆局的时候突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大的骚动,随即一声惊叫声猛然响起,“阿云,是你!”
有了!
上官莺眼睛一亮,此局绝处又逢生,真是太好了!
“外面是何人,竟敢在公堂外喧哗!”大人眼见骚乱将起,目光从上官莺身上收回,对外喝道。
‘砰’
一声身体坠地的闷声响起,随即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子在侍卫的护送下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公堂前,“大人,奴婢大冤,求大人做主啊!”
大人到嘴边的话生生逼了回去,怒目瞪向女子,“你有何冤改日再说,来人,把这女子拖出去,为上官莺上枷!”
“大人,真凶不是大小姐,是他!”女子一手指向那被丢进来的男子,双眸含泪,大声道,“指使他的主谋奴婢知道,那人不是大小姐!”
“春桃,你怎么来了?”上官莺作惊讶状看向女子,心中却无半分惊异,有的只是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大小姐,春桃对不住你!”春桃掩面,崩溃地哭出声来。
“公堂之上可不是能撒谎的地方,春桃,将你知道的全部道来!”大人威严喝道。
春桃身子一震,抹去脸上的泪水,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