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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尘道:“我都快死了,你还想怎样?不笑难道让老子哭?你喜欢看人哭么?什么坏毛病?”
凌傲寒摇摇头:“我知道为什么你在军中这么多年,都不会有人怀疑你是女人的原因了!”
秋若尘奇道:“什么原因?我怎么不知道?”
凌傲寒轻笑:“谁会怀疑一个,比男人还要粗鲁的女人呢?”
秋若尘楞了一下,想了想,笑起来:“呀,还是你聪明!聪明人,请向后转,朝前四步,掀开门帘,再走一步,把门关好!谢谢!”
凌傲寒道:“这是我的帐篷,如果我不在,别人会怀疑的!我在旁边重新搭个床就是了!反正你在军中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好名声了!还怕别人说闲话不成?”
次日大军开始启程。虽是打了胜仗,可是因为左将军阵亡。全军上下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秋若尘被安排在一辆近乎封闭的马车中,除了按时换药和煎药的李叔和凌傲寒,没有人知道秋若尘的存在。
大将军押送着圣女和自愿投降的潘里阿多族王子先回帝京复命,凌傲寒和其它的兵卒则押送着其他一些部族进献的物资,负责清理后续的一些事。可以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
他也是希望秋若尘能在启程之前尽量恢复,好在路上少受一些罪。但是,再漫长的路,只要有目的,终是会有接近终点那天!
在启程没几日,圣女和王子双双自杀殉情。大将军无奈,只得将他们的骨灰交还给了他们的族人。让他们的相爱的灵魂能在故土得以重生。
秋若尘曾经答应过摩柯卡布的二王子,会给圣女一个体面的死法,这个诺言,总算是实现了。
但是秋若尘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圣女和王子虽然是自杀,但和死在他们手里没有区别。他们远离了家乡,来到这里抛头颅,撒热血,为的只是那两坛骨灰么?人的力量和生命是何其渺小。
离帝京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难以安静。这件事,真的可以如此么?真的可以如此完美地解决么?
秋若尘又是期盼,又是害怕。若是,一切尽随人意,她不用再伪装,不必再做那个她不喜欢的将军,没有杀戮,没有鲜血的平静生活,是秋若尘多么期待的。
可以用本来的身份,一个女子的身份活下去。如此,秋家的声誉将得以保存,秋家的人也能继续平安富贵地生活着。
可是,可是,万一败露了呢?
不!不会有万一的,秋若尘摇了要头,甩掉心中这种不好的想法,凌傲寒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不是么?暂且信他一回吧!
一个月后,终于回到了帝京。大军还未入城,凌傲寒就悄悄安排了秋若尘住进侯府的一处别院里。
这是一处清幽的小院,在一排平常民居的最里头,院子一隅栽种着一片青翠的紫竹,更多的是争奇斗艳的各色花草,让外表朴实的小院看起来充满了华丽之感。这些花草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每一棵都生机勃勃,浮动着暗暗的盈香。
躺在朝南的小屋里,看着阳光从窗格中透出,在地上编织成斑驳的光影。从日升到日落,阳光在屋子里织成了不同的图案,秋若尘呆呆地看着,思绪万千,此时,应该是大军入城了,可以想到皇上嘉奖众位将士的热闹;可以想到军中庆功的喧哗;可以想象得到一些人的得意风光,而那些负伤了的人黯然神伤,还有那些将鲜血洒在了那片土地上的将士们,他们的亲人又会是怎样的哀痛。
可以想得到,娘亲接到恶耗时的悲痛、伤心,整个家族怕都是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吧。秋如风,她的弟弟,自幼身子不好,这样的打击会不会让他再咳血?。
还有柳弄月,那个被秋若尘从青楼救下的女子,秋若尘买回府上的妻,秋府的少奶奶,她以后的日子又会怎样?娘亲们必是不会为难她的,她与秋如风情趣相投,真是绝佳的一对啊。可是她那尴尬的身份若和如风走在一起,会有多难?
秋若尘真不知道,她还活着这个消息该不该让她们知晓,李叔来过一次,问起秋家的情况,李叔只说,秋家上下都很悲痛,毕竟是秋家宠爱的长女去世了。
秋若尘一时拿不定主意。罢了,这事还是先这样吧。越多人知道,越危 3ǔωω。cōm险!她自己已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了,何苦再把别人拉进来!
亲人的悲痛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的,就如她现在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模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还有一副挂在房中的鲜亮的铠甲,战刀!
而大娘和娘,在父亲去后的漫长日子里,渐渐止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