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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哼了一声,“你不也是三更半夜活动?”
“我我我是起来上厕所!”
“那你上厕所好了,有什么好叫嚷的。”藤真翻了一个身,把脊背朝向了永野。
永野发呆,明明是他吓到自己的,为什么被抢白的无话可说的,还是自己?
过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便摸索着去了厕所。
藤真刚刚做了一场美好而古怪的梦。
在梦里,他在食堂消灭掉一盆红烧肉后,回到宿舍;像花形那样,结实的把脑袋撞上了门楣,咚的一声,很响很神气。
发觉自己的身高一下子窜高了好多。
接着听见宿舍里头有人叫,“嗨,健司!”牧神一正背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走到牧面前,藤真发现自己竟然和他一般高了,不,还要更高!
正在高兴间,额头突然好生疼痛,就这样给疼痛醒了。
醒了的藤真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并且瞪着眼睛纳闷,牧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宿舍?
同样想不明白,藤真干脆闭上了眼睛。
永野又窸窸窣窣的摸回来了,经过他的时候,还试探的唤了一声藤真,后者脖子一缩,钻进了毯子。
“阿牧,你能不能别再翻了,再翻,床板就要塌了!”当牧绅一翻过今夜第N次身的时候,武藤终于忍不住出声抗议,并且也使气的重重翻了一个身,身下床板危险的颤抖着。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从来都是上床闭眼六十秒不入睡就算失眠的牧,伸开四肢,瞪着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的天花板,又觉得这个姿势很空虚,便拖过薄毯揣进怀里,一个翻身又变成侧卧。
武藤痛苦的呻吟着,“阿牧,是你是不是认床?我拜托你,明天就要打比赛了。”
牧也想痛苦的呻吟,可是他硬生生的忍下了,因为理由太过难堪,让他在直面窗户灌进来的凉风,还能感到自己的黑脸一阵一阵的发烫。
抱着这团柔软的,还散发着清洗剂和阳光香味的毯子,就好像,好像,下午在人群中,抱着藤真的感觉!
那气息、那温度、那触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牧恐慌的松手推开毯子,再翻身,变成仰卧;可是,怀抱一下子空了、凉了,空虚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牧又拖过了毯子……
武藤“扑腾”坐了起来,拉扯着心爱的卷发哀求,“牧同学,我求求你,下一回出门,请务必带一个安慰品!”
翌日,隔着两个楼层的两个人,各自顶了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队友面前。
牧还好,脸黑,不大看得出来。
而藤真则必须忍受着各种疼惜的、猜疑的、嘲笑的眼光,惶惶的吃完早餐,跟在队伍的后头,走进了上演第一轮淘汰赛的体育馆。
一年一度的IH大赛在大阪体育馆开打了,来自全国的59支高中篮球队,将被分为四组进行淘汰赛,然后决出四强捉对厮杀,最终的胜者就是全国总冠军。
藤真小学的时候,他所在的校击剑队,就得到过全国总冠军;初中的时候,他率领的校棒球队,也是全国总冠军。
所以对于藤真来说,全国大赛和全国总冠军,都不是什么稀罕物。
可是对于翔阳而言,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完全被这不同于县大赛的热烈气氛感染了,兴奋的到处张望,议论不休。
就连故作淡定稳重状的村上队长,这一路走来,眉毛都掀个不停,一会一会的,就把掌心在裤管上使劲的擦,显然是激动的见汗了。
海南被分在A区,而翔阳是C区,赛程第一天上午海南就有比赛,首战的对手,是来自京都的洛安高中篮球队,一支全国大赛的常客,但最好成绩也从未突破十六强的队伍。
好不容易安排一群下山猴子似的队员在看台上坐好,村上队长咬牙切齿的下令:“都给我消停点,别一惊一乍的活像群菜鸟,丢脸死了!”
藤真在心里应了一句“我们本来就是菜鸟”,然而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安静的托着下巴,望着球场对面的休息区。
有几名海南球员特别围拢在高头教练身边,听他面授机宜,其中就有那个熟悉的黑壮背影。
藤真把手掌伸到自己眼前,手心手背的翻了一下,手腕骨骼有致,掌缘线条流畅,手指笔直修长,不能不说不漂亮,可惜怎么看,似乎都少了点力度感。
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怪梦,要赢过那个黑大个,希望不是没有;可是,想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