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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谨夫人与夏岚一道过来了,两人行色颇急,却也有说有笑。我和月嫔这边却急了起来,要是谨夫人踩到面筋……
二人忙奔过去,谨夫人瞧见我们正好在铺了面筋附近停下,微笑着大声道:“两位妹妹也在呵……”月嫔奔在我前面,后面的奴才皆轻声呼喊:“主子小心些……慢些……”
待近了谨夫人和夏岚,众人才按辈分行礼,谨夫人笑道:“月嫔妹妹怎么如此性急?可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月嫔吞吐道:“谨夫人……妹妹…看你走这荷花池的路忒也危险了点……过来提醒您…”月嫔边说边不动声色的缓缓转身,意图拦着那团面筋。
怎知,她神色慌张,一时记不得脚下的步子,我也心急未注意。就这样“砰——”一声,月嫔重重的跌倒,滑了老远。
这一下所以人都慌了神,呼喊的,惊吓的,赶过去扶月嫔的……
我奔过去时,月嫔已被小太监扶了起来,只见她面色苍白,站也站不直,双腿间一股殷红血液缓缓流下,月嫔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只是顺着我的眼光往下瞧,瞧见那血流时,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转而“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心里揪心的痛,声音几乎吼到:“快把月嫔抬回宫……太医……快传太医……”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抬起月频,又有人去传太医,有人去禀告皇上皇后……我也分不去清谁是谁,只拉着月嫔的手安慰她:“姐姐,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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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1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抬起月频,又有人去传太医,有人去禀告皇上皇后……我也分不去清谁是谁,只拉着月嫔的手安慰她:“姐姐,没事的……”
我这一安慰,她哭声更甚:“妹妹,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我心下没底,只反复道:“不会的,不会的……有皇上呢……不会的…”
到端阳殿不久,太医就赶来了,不会,皇上和皇后也赶了来。缚沛只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皇后则细声的询问着谨夫人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焦急的在里间陪着月嫔,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两个时辰,太医才疲累的走出来,我也跟着一道出来。缚沛见太医忙问:“皇嗣可保住了?”
我听了这话甚是有气,未等太医开口便冷声道:“皇上此刻更应该关心的是月嫔。”
缚沛神色有些尴尬,又不好发作,只得问:“月嫔如何?”
太医道:“月嫔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复原,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小产了……”
我强忍着巨大的悲愤,众人都是一惊。
“什么?”缚沛一个踉跄,似乎有前所未有的愤怒,“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太医巍颤着跪地求饶,缚沛更是恼怒,狠狠的替了他一脚,仿佛这样,那个孩子就会回来……
这也无怪,宫里的孩子少,生了来也难生养。只是他这样若让月嫔知道了,只怕更心寒,因缚沛更关心的,是那个孩子,是他江山的稳固呵……
孰料,更心寒的还在后边……
太医下去后,缚沛不理宫中禁忌,走到月嫔塌前,月嫔正眯着眼睛在伤心。缚沛走前,沉声道:“月卿,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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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2
太医下去后,缚沛不理宫中禁忌,走到月嫔塌前,月嫔正眯着眼睛在伤心。缚沛走前,沉声道:“月卿,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和谨夫人、夏岚也一同跟了进来,月嫔哪里见过这驾式?加之缚沛神色严肃,更引起了伤心事,话也不会回答,只“呜咽”哭泣。皇后不忍,劝道:“皇上,月嫔她此刻只怕不适合……”
缚沛冷眼一个眼神,皇后不敢言语。我心中更气,走上前去,盈盈拜倒,却只得尽量温柔些,道:“月嫔的伤心只怕更甚于皇上,皇上此刻问明原由又有什么用呢?孩子是为娘的心头肉,月姐姐她……”
缚沛忙怜惜的扶起我,柔声道:“朕何尝不知,只是未出生的孩儿,她如何会有刻骨铭心的痛?”呵,未出生不知痛?那出生就知了?比如,宜惠?他在意的,是“翠儿”还是“淬儿”?抑或对我曾经的痛也有些许怜悯呢?
只是他此刻,只想让人知道别的什么吧?果然——
“谨夫人,你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缚沛见月嫔不说话,便去问谨夫人。
谨夫人原原本本的将当时的情况说了出来,倒是没句假话,末了还加一句:“月嫔妹妹都是担心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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