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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夫人,兰倌愿侍候夫人左右,不知夫人可愿为奴家赎身?奴家命苦,若夫人愿意给奴家赎身,奴家愿给夫人当牛做马……”
一个披着薄纱,浓妆艳抹的男人在王桂如身边转了一圈,摇着头叹了口气,又翘着兰花指飘到古云面前,见古云气质不不俗,当即便眼波一荡,对着古云骚首弄姿地幽幽细语起来。
孔愚嘴角不禁一抽,古怪地瞅了她娘一眼,心中的害怕却是不知不觉淡去了。
“愚儿?”古云被孔愚的古怪眼神瞅的面色一僵,不知为何,竟无端地感到丝丝窘迫。
“没事。”孔愚摇摇头,从她娘身上爬起来,目光变得平静。
“小丫头,你看得到我们?”笑眯眯地大叔头颅紧追不舍地飘到近前,可那无头身子还留在原地,只是,它的手上空了。
孔愚僵着脸,没有应答,却是默默地在心底念诵起那驭灵之术,随着她的念诵,体内妖丹缓缓旋转,孔愚的身上便笼罩了一圈薄薄的金光,而她的眼中,却是陡然间光芒大盛,一双眼睛如同两个小太阳一般夺目耀眼。
而她这般情形,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突然,两道光刺从孔愚冒着光芒的眼中飞射出来,化作两股灵绳,冲进了那笑眯眯的大叔脸中。
“啊——”大叔脸陡然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那飘在孔愚近前的头颅‘倏’地一下倒退着飞到了无头的手中托着了。
但纵是如此,那笑眯眯地大叔脸仍然是极痛苦地扭曲了一瞬,但下一瞬,那无头便托着大叔脸笑眯眯地飘到了她面前,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恭敬,“小人王文举,参见上尊。”
孔愚心里一颤,清晰地感应到这只鬼与她之间那奇异地联系,仿佛只要她一个念头,这只鬼便会在瞬间灰飞湮灭,而同时,属于这只鬼生前的一切记忆也都尽现她眼前。
想不到这王文举活着的时候还真的是无愧于他的名字,竟真考中了举人老爷,只不过,就在他中举那日,竟被一员外的儿子陷害,入了狱,砍了头,那举人之名也被那员外的儿子取代。
只不过,这王文举心性豁达,虽心头有怨,但也并未因此而扭曲了本性。
这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也就是说,这王文举已在这牢记里当了三十年的鬼了。
因这牢房本就是关押犯人所置,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场,以至于死在这牢房里的冤魂恶鬼们,不管如何凶恶,也终是走不出这里。
但被孔愚用驭灵之术收服后,王文举从此却是不用再被这牢房束缚了。
这得失之间,他对孔愚恭敬之余也多了一丝感激。
孔愚不禁暗道一声这驭灵之术还真是神奇,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咦?”
就在这时,一声惊讶地轻咦声从旁传来,却见那个兰倌已停止了勾引古云,正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孔愚嘴角不禁再次抽了抽,忍不住又诡异地看了她娘一眼,心中暗暗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只勾引她娘的家伙给赶跑。
“姑娘,你收了奴家吧,只要你肯为奴家赎身,奴家愿为你当牛做马!”
哪知,‘噗通’一声,那兰倌竟跪在了她的面前,楚楚可怜,眼神幽怨地望着她。
一个男人做出这种表情……孔愚身子一抖,却已然是发动了那驭灵之术,眼中飞出两道灵光冲入那兰倌体内。
兰倌身子一颤的同时,孔愚的脑中也霎时一片刺疼,属于这兰倌生前的记忆也纷涌而来。
那是一个养尊处优,风流俊雅的翩翩少年。
他出身富贵,只是,一朝变故,全家灭门,而他活了下来,但却被卖进了勾栏院。
他自然是不从,但是,随着花样百出的残酷刑罚施加在少年身上,久而久之,少年终于向现实屈服,几年过去,少年成为了那勾栏院的头牌。
他一直在心底盼望着有一个达官贵人能够给他赎身,而也终于有一天,一个好心的贵妇看上了他,那贵妇许诺给他赎身,他欣喜万分,也对那贵妇感激爱戴万分。
他想着,只要他自由了,便定要找出仇家,报那灭门的血海深仇,然后倾尽一切地报达那为他赎身的贵妇,一生给她当牛做马。
那日,他终于等到了来为他赎身的贵妇,可是没想到,他等到的却是一场更加残酷的灾难,那贵妇似乎玩够了,命人将他押近了大牢,并且,在牢房之中对他施尽一切手段折磨,兰倌此时才知,原来这贵妇正是当初灭他全家的背后主谋。
他恨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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