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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鹭街十三号诺瓦蒂埃先生收。”
唐太斯也吃了一惊,问道:“怎么?您认识他吗?”
“不,国王忠实的奴仆怎么会认识一个叛贼?”维尔福赶紧回答。
唐太斯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自由了,现在却比之前更加惊慌:“这是个谋反案吗?先生,我已经告诉过您了,我根本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但是你知道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维尔福说。
“我要去送信,当然会知道这些啊。”
维尔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这封信你让别人看过吗?”
“我发誓,一个也没有。”
“这么说,没有人知道你从厄尔巴岛带了一封信给诺瓦蒂埃先生,对吗?”
“是的,除了给我这封信的人,没人知道。”
维尔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地说:“够了,这就够了。”这种神态让唐太斯充满了疑惑。读完信,维尔福低下头,双手捂着脸。
“先生,您怎么了?”唐太斯有些胆怯。
维尔福抬起头嘘了一口气,又低下头看着那封信,对唐太斯说:“你能向我发誓,保证你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
“我发誓。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要不我拉铃叫人进来帮忙吧?”
“你别动,也别多嘴,我才是这儿发号施令的人。”维尔福神经质地站起来。
唐太斯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先生,您看起来像是病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叫人进来照顾您。”
“不需要,我只是一时不太舒服。先管好你自己吧,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唐太斯等着维尔福往下问,然而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坐回椅子上,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又把那封信读了一遍。
这时候,维尔福的思绪极度混乱,心想:“如果他知道了信的内容,知道诺瓦蒂埃是我的父亲,那我就完了!”他盯着唐太斯,似乎要把唐太斯的心思看穿。突然,他大声喊道:“不用怀疑了,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了。”
唐太斯吓了一跳,马上说:“先生,如果您对我刚才的话表示怀疑,就尽管问吧。”
维尔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用尽量平稳的口气说:“很抱歉,先生。现在看来,我无法马上让你回到未婚妻的身边了,我必须和预审法官商量后,才能决定是否还你自由。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先生,您对我就像对待朋友,而不是法官对待犯人。”
“那好,虽然不能马上放了你,但我会尽可能早些让你恢复自由。这封信是你主要的罪证,现在……”维尔福说着,把信投进壁炉里,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现在,我已经把它销毁了。”
唐太斯感激地说:“先生,您实在太公正了,对我太好了。”
“刚才我所做的事你也看见了,你相信我吗?”维尔福说。
“当然,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吧。”
“那好,今晚之前我会把你扣留在法院里,不管谁来审问你,你都不要跟他提起这封信。”
“好的,先生,我会按您吩咐的做。”现在的情形好像是法官在向犯人求情,而犯人反过来在安抚法官。
“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有这封信的事,信也被我销毁了,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可以矢口否认。”维尔福说。
“放心吧,先生,我会否认有这回事的。”
“你只有这一封信吗?”
“是。”
“你可以发誓吗?”
“我发誓!”
维尔福点点头,拉响了铃。警长听到铃声后走进来,维尔福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警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维尔福又转身对唐太斯说:“跟这位警长走吧。”
唐太斯感激地向维尔福行了个礼,跟着警长走了出去。
看着他们走出去,维尔福再也支持不住,精疲力尽地倒在一把椅子上。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喃喃地说:“天哪,如果检察官在马赛,或者刚才他们没有找到我,而是找到了预审法官,这封告发信将会把我打入地狱,我的一切就全完了。父亲,难道您曾经的所作所为要一直阻碍我成功吗?”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犹豫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就这么办,这封信本来要让我完蛋,现在我要用它来飞黄腾达。”他向四周看了看,确信犯人已经离开,立刻向未婚妻家里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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