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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虎皮软被围在胸腹处,面带绯色映着虎皮绚烂端是赏心悦目。“与他说过多次总也无效。我哪里就那么娇气。”——“曾记得令尊当初常说一句话,言之凿凿莫如行之切切。目下所见,国主确是将此言施诸于行。”
骧从狐皮手笼中抽出一只手,拨弄着柔软的毛尖儿,甚有欣慰的解说:“他承认过,当年往尚京完成和亲后,特意绕道往郊外家父所在虎贲卫驻地走了一遭。他只说是‘颇有收益’,却不愿细说;我大致也能猜出他会对家父说些什么。也不瞒仁兄,我本计划完成此番榷商大事后,便转到往东面走一回。无奈放之坚决不允。尤其他为了顺我的心意,一味隐忍让步,我倒真是不好坚持。”
赵椿活动了一下腿脚,微笑坦诚道:“进到咸宁之后,与凤郎之间便要以君臣情分相对。趁目下还能以挚友兄弟相称,椿便说几句或许僭越之言。”见骧遂即点头,赵椿欠了下身继续道:“正所谓是关心则乱,国主事凤郎之心委实是至深至情。他容不得任何人觊觎他的至爱。然此前几日,椿倒是颇为惊愕见到,他居然能对萧宇来往于眼前安之若素。想来其中除去他惯有的傲然性情,更多是为了凤郎你;你在他身边,情之以交心,伴之以执手,安之以身心,辅之以颠毫。凤郎得静栖在侧,足令之甘心为你而收羽敛翅遮风挡雨。委实难能可贵。”
“谢仁兄至诚提醒。骧日后亦当谨慎言行,掂量抉择,断不至于惹得这只玄鹏炸毛。”言罢两人各自掩口大笑。
吱的一声尖利响声骤起,骧挑起眉眼细辨一瞬,哑声道:“山野蟊贼至于动用鸣镝发令么?”——“既然动用了鸣镝,想来并非等闲蟊贼。乃是如玉面玄鹏者也需动些心思的角色——万里云罗。”
其实正于二人闲谈笑语间,已能听到不远处隐约的喊杀声,兵刃碰撞,马匹嘶鸣
骧沉默片刻复又哂然道:“家父当年见此人时,便提醒过我:心比豺虎,性若蛇鼠,品如蓬草,不堪委以大用,更不值与之交接过事。放之对其视如赖犬一般厌其龌龊,我也委实不想他因此脏了手脚,故劝其以草棍竹帚驱扫开了事。”——赵椿抚摸着手炉,随之笑道:“罗耀庭若能明白凤郎这番意思,只要他不耍小聪明,或许可以捡回一条命。只是愚兄提示贤弟一样,凤郎是当其时莫要再动妇人之仁,没的因这类货色坏了你与国主的情分。”
骧会意而笑点点头,抬高声音朝外面唤道:“喜子在外面么?”——车外即时响起喜子回应“喜子恭候公子爷吩咐。”
“去向主公转达关照:收拾个把蟊贼宵小,交由手下人做尽够了。夜重天寒,我温好酒食等主公回来共进。”车外即可响起喜子伴着笑声的回应,并随着脚步声远去。
距离想所在暖车约百丈开外,唐劭带领着一队云骑尉弓矢短刀兵士,已将罗锴的精骑小队团团围困。罗锴此刻已顾不得悔恨百密一疏之类的失算,更多者是心惊胆寒,甚或是魂飞魄散。他不仅惊恐于对手对罗家枪路数知如反掌观纹,更加愕然于此人所持枪法,竟是罗家五钩神飞枪的致命克星……姜氏追魂转轮枪。
变起瞬间,对面来枪抖出了罗家枪引以为傲的一式……‘无边丝雨润,飞花自翩跹’,晃得罗锴眼前一花,随着一击‘穿林打叶芒,平荡三军前’,他已经滚鞍落马跌在尘埃。就在他挣扎着爬起身同时,对手将掌中枪一拧,切齿冷笑道:“罗耀庭,若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姜瑆姜文勋,你定然不会记得。那便让你见识一回,转轮枪法中真正的‘夜垂四角天’。”话到枪到,雪亮枪尖勾挑滑抹不一而足,瞬间已经将罗锴四肢肌腱挑断。
望着跌跪在地痛呼不已的罗耀庭,姜瑆挽缰荷枪切齿历数:“廿余年前你父罗崇以结交之名,骗取姜氏枪谱,有贪功冒进累及我家险险家破人亡。承宁十年武科场,罗家深恐我会压过你家五钩枪,买通宵小以淬毒暗器将我打伤贻误赴考,扶你坐上武举名榜第四名之位。若非幸遇老朔宁侯当时拱卫京师带队巡视,我姜瑆早成京郊乱葬岗中孤魂野鬼。姜氏受老侯爷再造之恩,才有今日报仇雪恨之日。今日废你四肢,乃是受老侯爷教诲,不予与你这龌龊货色深究。却也不能容你凭着我姜家枪,再行恃强作恶。”
停了片刻姜瑆拨马转向围阵主位,挂好枪端揖施礼:“国主助文勋报了宿仇,文勋铭记五内。此前文勋受老侯爷关照,还需赶往奉节城与骐王殿下会和,辅佐骐王镇守北疆;便不能久留。大恩不言谢,在此便恳请国主代为向公子爷辞别。他日国主和公子爷若有差遣,姜文勋水里火里绝无推辞。”
英禄快意的点点头伸手虚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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