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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随自己怎么开支。在上边领取发报费,实际是没有明确清楚的,并未单列。我们打一张借条,只准写“兹领到工资和发报费,合计多少多少”。当时,多次,我向李总提出异议。使他很不高兴,冷冷地说:“就这么点钱。我要是分清楚了,市场部就要上交发报人员清单,督办还要下去核实,你想这样吗?”
他说的也有道理。也许,处在市场开发期,大家都很困难。可是,这样做是违反财务制度的。我觉得不妥。但是,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觉得挪用发报费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拨付的市场费里,开支项目太多,根本不足以应付生活和工作。比如,我们租住的要数当地最便宜的朝阳旅社,一间房俩张床,一张破桌子,配备两个塑料盆和一个温水瓶,蚊帐都没一个,每天每人二十元。我们既要住人还要堆放大量的宣传资料,这算旅社还是仓库?住宿费上的开支,算公费还是个人的?
上边不予明确。只有一个含混的理由:难道你们真的落实了一张报纸三分钱的发报费?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说,我们挪用了部分发报费,更指我们根本不可能按计划把小报投放到户。于是,没人再追问了,事情不了了之。可见,众人都有短处被上边拿捏住。我不同意!我认为,我们可以在住宿条件和费用上更节约一点,哪怕住五元一天的简陋旅社,只要上边分清拨付费用的项目,专款专用。因为,我负责的市场,我认为是经得起检查的,问心无愧。另外,我一直疑心上边这样做的用心:不是他们借此克扣粮饷或者贪污,就是别有用心;我被人坑害过,被自己的好友和领导诬陷过,不然我也不会落魄到离开国营省级公司科长的位置,离开老婆和孩子,跑到这个鬼地方打工,从一个收入微薄的小业务员做起。
上边这些不明不白的在费用上和人事上安排,不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之间,纵容与助长了下边员工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所以,一人吃饱全家吃饱的阿东,自然要在发报费上挑刺和为难他的经理。不过,与其他市场部的员工相比,我还算幸运,起码是上边口头上明确了我的职务,虽说是暂时的。不然,阿东还不知要跟我怎么较劲呢!其他员工之间,已经出现权利争斗的苗头。导致的结果,就是彼此之间面合心不合,一张张阴阳脸,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时刻想着在领导面前表功。
那个高中生小矮子,阿东叫他“小公鸡”,不仅把与他一块下市场的张魁发告发了,还把其他市场的他所知道一点的任何消息,尽可能地捅到上边。最近,他被调到分公司当李总的督办了。于是,大伙臭骂小公鸡不是个玩意,但当面——我们在上边一块开会时,我注意到,多数人还是在讨好小公鸡,只有阿东这个傻蛋不买账,口口声声叫着小公鸡,你妈的又怎么、怎么了,如实数落小公鸡一番。
负责B县市场的阿伟和阿豪,看来也是两个不怕事的人物。偶尔,也公开数落小公鸡。所以,阿东与他俩很快成为无话不说的兄弟哥们。道理上说,我这个来自四川的大龄青年,很难与广东人打成一片。不是我不愿跟他们打成一片,而是我感到,他们更愿意与本地人成为朋友。一个言语相通,二一个,风俗习惯相通,简单几句话,彼此都容易理解和深入到人性中去。乐趣自在其中。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阿东的过去与背景,凭我谨慎为人的眼光看,他是一个复杂的人。首先是外表,给人一种社会小混混的印象。脑壳小,矮小粗壮,眼睛小,下巴尖,中间一个红鼻头。整个给人的印象,就是港片里容易背叛帮主的贼眉鼠眼的人物。阿伟比阿东还黑,从脖子到手腕,包括脚趾头,几乎跟一个纯正的非洲人差不多。至于,他的屁股和小腹,是不是也跟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个颜色,阿东说是一样的。他俩曾在一个房间里搞女人,比谁最坚挺最持久,所以他有幸观赏到阿伟的裸体。
“他妈的,那狗日的,比我还黑,不过黑得纯正,小姑娘喜欢。就是狗日的,最后挺不住,败下阵来。嘿嘿,呵呵!”阿东搓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还沉浸在那一场让人值得回味的叫阵中。
我与他们搞在一起,俨然一个帮派,全因我与阿东之间因工作而生嫌隙,又因负气斗酒,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像如来佛收降孙悟空。那天,我们一块背上两书包小报,前往居民小区投放小报。我包干与他紧邻的另一个小区。老规矩,从上午干到下午五点左右,各自在外面吃午饭。中途,上午十一点左右,我转到他那边,悄悄抽查他的发报情况。三四栋的楼道和二楼门把手上看到了他投放的几张小报,再往上,空空如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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