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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過段時間我們回家吧,我總在醫院待著也沒什麼事情。」簡母突然說道。
簡聲削蘋果的動作一停,手指微屈,低著頭沉默了一會,才說,「媽,再過段時間,醫生說兩三個月就恢復差不多了。恢復好了,我們再回去。」
收好水果刀,簡聲知道他媽在擔心錢的問題,手指搓了下桌子,「錢的事情不用擔心,都是夠的,肇事司機撞上了人,給的賠償很多。」
簡聲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根本不敢看向簡母,根本沒有賠償,肇事司機逃逸,即使後面找到了,也賠不起,肇事司機也不是本地人,在這邊打工的,一家子都在和他哭窮。
賠不起錢,簡聲也不能要對方的命,只能按照該走的程序走。
這些話,他不能和他媽說,說了以後,他媽就會問這些錢是哪裡來的,就會牽扯到宋硯琛。
簡母對簡聲的話沒什麼懷疑,她對自己兒子的性格還是挺自信的,再加上簡聲說的話野很有道理,簡聲也沒多問什麼。
「小聲長大了。」簡母感嘆了一下,語氣有些欣慰和難受。
欣慰的是,簡聲辦事越來越穩重,不再需要長輩的指導,難過的是,簡聲快速成長的原因是因為她的病情,身為人母,總不願拖累子女,徒增麻煩。
「我長大了,以後就能照顧你了,不是挺好嘛!」簡聲揉了揉鼻子,笑著回答道。
簡母也跟著笑了下,心裡也放鬆了一些。
新年來的快,年味兒走的也快,在走親訪友的幾天後,日子已經稀里糊塗地過到了正月十五。
本來是個團圓的日子,江野卻在外面和別人談生意,從坐下開始,這酒水就沒往胃裡灌,即使他平時再能喝,這個時候他也有點遭不住了。
江野心裡把這些人罵了個狗血噴頭,臉上到沒有什麼不情願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在眾人中推杯交盞。
第二場結束後,江野看著被喝倒了的幾個人,暗地裡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他雖然心裡一直憋著火氣,面兒上的功夫得做足了。
他先讓助理去結帳,自己坐在位置上壓了壓胃裡的不適,隨後找了車,把這幾尊大佛打哪兒來,送回哪去兒。
送完最後一個人上車以後,他才感覺自己頭暈的要命,一直壓著不適感硬生生往上涌,胡亂地扶了一下旁邊,隨手抓了一個有些刺手的東西。
只是這個時候他管不了那麼多,扭頭就吐了個昏天黑地,酸水似乎也要通過鼻涕往外流一樣,胃裡難受的要命,他愣是沒感受到手裡的火辣和黏膩。
吐了沒一會,江野就感覺好像有人在拍他後背,呸了一口,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沒抬頭,往後躲了下,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一會交罰款,我先吐……」
話都沒說完,江野的頭又栽了下去,吐到最後,他甚至感覺胃都快他麼的吐出來了。
剛吐完以後,瞬間的舒適感讓江野直了下身子,這時突然有人來撥弄他的手,江野眉頭一皺,反手推了出去,「你這人是不是他麼有毛病,我又不是不給錢,你他麼的好好摸別人手幹嘛?」
他心情不好,喝醉後手上也沒個輕重的,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也沒管後邊那個人怎麼樣。
這事,後面那個人突然追了上來,又拉住了他的肩膀,喊了一聲,「江野。」
剛剛還走的踉蹌的人停了下來,江野那一刻感覺自己他麼的像在做夢,剛才那聲音他熟啊,可是這聲音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人都不在這裡,聲音咋過來的?
林栩為什麼會在這,這個可就就得問他自己了,他在家裡躺了幾天,今天好不容易能出來了,想來想去,他還是來了這裡。
飛機兩個小時,本來他只打算過來看一眼,結果還沒到江野家呢,就在路上碰到了扶著樹吐得不行的江野。
連忙叫計程車聽了下來,付完了錢以後就跑了過來。
看見的就是江野穿著貼身的襯衫,整個人都汗津津的,慘白著臉,外套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甚至掌心在樹皮上蹭掉了皮肉,都沒什麼感覺。
林栩想伸手扶他,江野卻往外推,愣了一會後,林栩又跟了上來,喊住了江野。
喊完這一聲,不僅僅是江野愣了,林栩也愣了,他這次過來沒打算與江野見面,只想好好看看江野而已。
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反應,江野像是確定什麼一樣走到他面前,站了一會後,嘴唇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江野現在感覺不僅鼻子酸,眼睛也算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