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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崩断。
“是的,我是……”
“那个贱人在哪?”
“贱人?”
“薛晴。”
施久想了一会,才明白这两个字对应的是哪个人,那个郑枚在寻找的女子,那个拐带小孩的少妇,那个莫名其妙警告自己的人。
“你是……”
“孩子的母亲。”那女人冷颜道,“她拐走了我的孩子!听说你见过她!”
施久皱眉头,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女人他接触过不少,分手的时候处理再妥当偶尔也会有歇斯底里的,但是这样凶模凶样,语气疏淡,却仿佛架了把 刀子在人脖子上的是第一次见。施久可以理解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有多么悲痛,但是却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悲痛,却又有种莫名的 不在乎,矛盾得很。
“见是见过,但……”
“她在哪里?”女人步步紧逼,一派狩猎者的姿态,踏着凶狠的步子,不高的个子反把施久逼退两步。
“这位女士,您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施久耐着性子,努力压抑心中的不适感,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总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浑浊,尤其在广播员MM离开,只剩下施久与这女子后。
女子挑眉,这次没有作声,似乎示意施久往下说。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与薛晴并不认识,我和她只是路上偶遇,除了说过几句话就没有更深的接触,何况几天前公安局已经来调查过……”
“偶遇?”女子冷笑,“既然是偶遇,彼此互不相识,那为什么两天前的傍晚,还有人看到她来找你?”
这句话太过突然,掷出来的同时勾起了施久心内沉积的关于李强之死和那个莫名警告的疑惑,以至于被打了个措不及手的同时,顿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哼,你以为骗过警察就可以了吗?我早知道你和她关系不寻常,雇了人跟踪你果然发现了她的行踪,可惜最后还是让她跑了。”女人咬牙切齿,恨意自全身上下漫溢出来,几乎压得施久喘不过气来,“你现在要不告诉我她在哪里,要不,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施久不知道这个女人打算怎么对他不客气,但是他发现自己相信,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面前这个“疯子”或许真地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但是能解释的他都已经解释了,还能怎么办?
“您听我说……”施久仍然尝试着想要做出解释,然而,如同突如其来的病变一般,本来只是冷淡撂着话语的女子却如同感染了狂犬病一样,忽而疯狂地跳起来,挥舞着十指,就向施久扑过来。
长而尖锐的指甲在闪避不及的施久脸庞上抓出五道血痕,施久还来不及感到疼痛,另一边五个手指又已经抓了过来。
再怎么说都不能打女人!本着这样念头的施久左闪右避,试图突围冲出广播室,却在狭小的空间内被逼得团团打转,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衣服、裤子都被扯 破,鲜血从脸上、胳膊上、腿上一点点渗出来,伤口虽然不大,效果却是惊人的,等到警卫听到动静冲进来的时候,施久整个人就跟刚刚经历过一场小型交通事故没 两样了。
“你在干什么!不许动!”警卫呐喊着冲上来,想替施久解围。女人被拽着衣领脱离了攻击施久的范围,奇怪的是,女人刚刚被拽离施久身边,下一秒,却 又像换了个人似的,脱离了狂暴的状态。只见她冷冷地甩开警卫钳制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抚平因为单方面施暴而弄乱的头发,然后拿起丢在椅子上 的皮包,斯斯文文地对着施久点了个头,说了句:“我还会再回来的。”便施施然离去。
施久与警卫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唱得哪出戏,一直愣到广播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马文才满脸苍白地冲进来。
二十三
东正大学广播室的门外侧包着铁皮,内部贴着海绵皮革,这是为了吸音而设,虽然粗糙,但是也有一定的效果,并且正因此,门扇很有些分量,这样被人猛地撞开,已经有些令人吃惊,何况撞开门冲进来的还是一个小孩子。
马文才就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脸色苍白地冲入,毫不在意门扇撞在墙上造成的响动。
“施久!”他喊,冲过来蹬椅子上桌,以令施久都无法抗衡的力量将其一把拖过来,从头至脚,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甚至拿手摸了手臂、腿部的骨头后,才终于如释重负般长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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