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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为我杀人害命。”既然被讨厌了,钱牙知情识趣收回贼手顺便把棉帕搭在少年头顶。
“……”瑟缩的少年拉紧泡湿的内衣仍不作声。
“你洗澡都穿衣服洗?呵呵……”钱牙干笑,想到相貌清丽身材纤细的少年被其他阔少轻薄非礼的历史,不知对方如今会不会误会自己。
“……我……我身上脏,不想让你看。”段墨胤声音很轻。
“脏?”从鼻腔喷出冷嘲,钱牙笑得十分猥琐,“你掉茅坑我都不怕!”
“我真的脏了。”段墨胤音量增大,继续讲述屠夫不懂的谜语。
“你哪脏?白白净净的人和白白净净的衣裳,你娃论光鲜够甩哥哥我几条街,只怕少爷你这辈子还没见过真正脏的东西。”无论段墨胤说什么钱牙也照样调侃,“你到底出啥事呢?我瞧你像憋得很,心里有不愉快统统讲来听听,哥哥和你一起想办法。”
段墨胤瞳孔顿缩,但抑郁太深只能保持缄默。好希望钱牙倾听他的经历,又找不到开口的方式,如果说了真相届时钱牙又怎样看待他?同情?可怜?倘若这般简直比蔑视更叫他痛苦!
“老实交代。”钱牙蹲到木桶前正视潜意识抓紧浸湿的内衣自我保护的少年,就算对方不敢与他对视,炯炯威慑的眼神也势必令对方无所遁形,“哥哥我耐性差你最好别墨迹,否则我把你松皮挫骨你还是得说。”嘴巴装得狠,粗糙的手掌却温柔地捧起少年的脸颊,双瞳凝视他泪湿的眼眶。
“我……不知道怎么说。”蹙紧眉头,段墨胤摇摇头下不定决心。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钱牙够迁就了,无奈段墨胤一副苦瓜相不变,“莫非你下药整姓萧的被他发现呢?”
一针见血的猜测让段墨胤忍不住全身战栗,尽管努力平复还是难逃屠夫法眼,“你是不是被他打伤?严不严重?跟你哥说没?”
“……不能跟哥哥说,我不能给他添乱。”咬住下唇,段墨胤非常不想大哥因他和萧逸铭再闹风波,“尽量当……被狗咬了。”
“就算是只狗咬的也要晓得黑狗还是白狗。”钱牙天生不是安慰人的材料,陪客陪到现在都烦躁透顶了,“你绝对有事。大家相识一场,哪怕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也当你是!有道是兄弟遇难两肋插刀。我能打则为你打,打不过我就和你一起骂,我骂人最厉害,从祖宗八辈骂到子孙八辈一定帮你把姓萧的咬人狗骂得跪地求饶!”
钱牙难登大雅之堂的的提议惹得段墨胤‘噗嗤’一笑,瞬间破解了压抑他多时的困局,又哭又笑连少年本身也快唾弃自己的三花脸,蒙灰失亮的大眼睛隐约展现往昔的奕奕神采:“我怎会不拿你当朋友?我任何事都能告诉你,我需要你听我说话,可你介意吗?甚至是脏的?”
钱牙圈指弹弹少年的额头,面露邪妄浅笑一语双关:“在我眼里你变成哪样都不脏。比起我,你永远是干净的。”
一句话深深感动段墨胤,让他不再有难以启齿的顾忌,他真心相信钱牙能开解他胸口的心绞,他很想听这个男人对他的安慰,每一个字都想听………………
…………………………
“墨胤还没回来?”傍晚段孟启第二次向守门仆役询问弟弟的踪迹。第一次得到的答案是没看见人,第二次则碰到总管祥伯,老人告诉他墨胤午间便外出了,于是他折返再问。
眼瞧日落西山少年也没归家实在叫他担心,昨天就不太对劲的弟弟到底怎么呢?越想越不安的段孟启埋怨自个疏忽大意,打算亲自出府找。
“哥哥要外出?”段孟启跨出大门的同时忽闻到熟悉的嗓音,循声望去,脸孔上原先的担忧顷刻散掉一大半——
“墨胤!”欣喜的拉过弟弟,段孟启如释重负的轻松:“你去哪呢?”
“随便逛逛,今天市集蛮热闹的。”段墨胤笑笑,凭表面而言根本观探不出之前消沉如行尸走肉的感觉,像完全忘记魔魇的过往,也或许故作坚强不引大哥怀疑担心。
“出去也给大哥说一声嘛。你中午没吃饭肯定很饿,我们去饭厅。”
“我路上买了点心吃……”
“点心吃不饱,晚饭才是正餐。”牵牢弟弟微凉的手段孟启径直走往饭厅………………
迈进饭堂的第一时间段墨胤便与萧逸铭四目相对,心脏忽然迅猛加速跳动,平稳的情绪瞬间掀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的愕然。
终究是避免不了。段墨胤和钱牙谈完原本认为他能放开心结和怨恨,将昨晚之事当成被疯狗乱咬选择性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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