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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僧氏前来告别,岳员外一家走上田埂,噙着泪话别。姚氏领着岳飞前去相送,一路上,相互尽叹光阴迅速,诸如,巧儿长大了,小犬也变老了;又互诉离别之苦。姚氏足足送了十里,行至渡口,又互道珍重,僧氏方洒泪而去,姚氏依旧立在码头边,看着僧氏一行上了船,渡过河到达彼岸,又下了船上岸。
岳飞一直望着那马儿,视线没有离开过。见马儿渐渐远去,对姚氏道:
“我也要学骑马。”
“回家问问你爹爹的意思。”说罢,牵着岳飞回家。
回到家中,岳飞对父亲道:
“爹爹,我要学骑马。”
“想要学骑马?那还说甚么?送到外公家去学。”听到岳员外这样说,岳飞高兴得差点要倒地打滚。
岳飞的外公姚大翁,家居雄州姚家庄,在先原是军士出身。在东京北面,镇守黄河。他的大半军旅生涯,在黄河岸边度过的。因是个穷军,为省盘缠,往返东京与雄州,只是步行。为抄近道,路经孝悌里。途中有人欺他是个北边穷军,人生地不熟,把言语轻薄他。得知他家恰在宋辽界河白沟畔,嘲笑他道:
“雄边壮士,不守界河,反跑进内河守边,搞没搞错?”
岳飞的祖父岳立解围道:
“此乃军中安排,这也怪他不得。”
只有岳立肯为他说话,请他进府上歇脚,供些吃喝,言谈间又十二分合适,认做亲戚,后把长女姚氏许给了岳立长子岳和,做了亲家。因年老,早已复归原籍雄州居住。
“你外公家住边关,那里胡汉错壤而居,家家有马,户户有弓,人人善骑。番汉杂斗,胜负不相上下。你外公生来尚武,又是军士出身,在军中度过大半生,才力武艺殊绝,年年被选为‘兵样’。哪里去寻得你外公那样的高师?” 岳员外越说越自豪。
“何谓‘兵样’?”
“兵样,就是挑选士兵的标准。换句话说,朝廷挑选的兵士,身高武艺要与你外公一样。”
“外公好了不起。”
“你去学骑射,外公会好欢喜。”说罢,姚氏面露难色,又与岳员外道:
“只是不巧,外公家远在雄州,此去有六百余里路程。目下桑椹熟得红里透黑,麦子也早已金黄,正是农忙之时,想不到个闲人送他去。”
第五节 亲善驿道
正在犯难之际,忽听得邻居犬吠。随后,有邻家小孩子跑来门外叫道:
“五郎,你家有客人来访。”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听到报信,好生纳闷:
“怎么回事?有客人来访,自家的防宅狗,没一只出声。”
岳飞小孩子家,好欢喜家里来客,一听见说有客人来访,连忙跑出去看。只见一位长者,六十岁上,好雄势;腰板象青年人一样直,轩昂闲雅,慢至阶前攀鞍下马。“是外公!” 哪有这么巧的事?岳飞先是一愣;定眼细认时,真的是外公。
岳飞满心欢喜,不及唤一声外公,回身直奔里边报与父母,边跑边叫道:
“外公来了!”
听到父母在内应声,岳飞又跑转来,口里喊着“外公”、“外公”,前去牵着外公的手,直往内拉。岳翱也跟着哥哥叫“外公”,第一声是胆怯怯的,随后,蹦蹦跳跳地“外公”、“外公”高声叫个不了。
岳员外夫妇在内听了,赶忙出来迎接。只见岳飞牵着姚大翁的手,已入前堂。一家人出来将姚大翁接至中堂。
“外公,你坐,你只管坐,什么事你都不要做。”岳飞在姚大翁左右,高兴得忙前忙后,又扭头对姚氏喊道:“娘,赶快点茶。”
须臾,姚氏端上茶果,道:
“爹爹此来十分凑巧。正好将这小孩儿领去雄州学习骑马。”
“学习骑马?我做外公的不教,叫谁来教?” 姚大翁满口答应。
住了两日,姚大翁要收拾动身,岳员外再三苦留道:
“往返上千里,来一趟好不容易,起码也得住上月余,也好让我们做儿女的尽些孝心。”
姚大翁无奈,又只得权住两日。
是日,晚膳时,姚大翁对岳员外道:
“我看了历书,明日是出行吉日。又见鸡上笼早,明日必是晴明天气,正好动身回雄州。”
“至少住上月余,也不辜负这一番路途劳顿。”
“不是我住不得,是不好叫孩子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