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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做的事情,也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
赵与荣想必是做了预习,中规中矩的回答让冯阁老还算满意。
他便又问:“仁恕之道,贯穿《论语》始终,乃为人之根本,然则治国,却不能以此为论。臣举个例子,就拿这次殿下在羌国来说,殿下可知为何羌国要将殿下掳去?”
赵与荣小脸一白,立时想起自己在羌国时的境遇,纵然不少吃穿,但是夜里经常哭醒,那种遭遇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深深烙下痕迹,以至于现在被冯中一提起来,马上就反应激烈。
冯中见他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微微哆嗦的模样,吃惊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内侍纷纷上前,抚背顺气的顺气,奉茶的奉茶,有一个甚至还跑去叫太医,赵容熙在后面看了半晌,冷不防见这一幕,还以为儿子怎么了,并作几步上前,又让冯中等人免礼,待得太医来看过之后,说三殿下只是受惊过度时,赵容熙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暗叹口气。
如此资质,怎配为人君!
☆、赌或不赌
赵容熙心中实在不喜这个儿子,一开始是因为赵与荣默默无闻,身体虚弱,看上去就是一副年不永寿的样子,这副模样即便是当上皇帝,怕也坐不长久,若是没留下子嗣,到时候赵氏江山又要再起波澜,等到后来赵与荣从羌国归来,怎么说他膝下也就剩下这么一个骨血了,于是赵容熙默默观察,也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儿子历经磨难,说不定出落得更稳重些,谁知道看上去是稳重了,但像今天这样,冯中稍微问个问题,一下子就让他原形毕露,他骨子里终究还是那个胆小怕事怯懦的三皇子!
有对比才有差距,赵容熙不由又想起那个他所属意的小五儿赵与嘉,他比赵与荣的年纪还要小些,但却已经举止有度,言谈稳重,俨然人君之风,当初让他们难下,他将密旨交由太后,也是打着万一这边上京陷落,那边即刻就可扶持幼帝登基的念头,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边平安,倒是那边出了事,那道密旨想必也早已让太后销毁了,只可惜了小五儿……
这么想着,赵容熙又叹了口气,也没心思再看儿子上课,让冯中继续,自个儿便出了阁楼,往咸福宫而去。
大公主如今已十一岁有余,这在古代来说已经算是半成年了,再过两年就要开始议婚。赵容熙还是比较看重这个长女的,虽然在她幼时曾因为贤妃的事情对她冷淡,但是后来在知晓贤妃是被皇后陷害时,这种冷淡就化作愧疚之情,只是那时候大公主已经长大了,再想修补父女之情也已经有点晚了,更何况赵容熙日理万机,只能用更多的赏赐来表示自己对这个长女的看重。
十一岁的大公主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生性素淡,连穿着极为素雅,一身淡蓝衣裙,殊无花纹,只在裙角缠上几枝兰花,头发也悉数挽起,束在头顶,再戴上一顶镂银莲花冠,看上去不像一个天之骄女,倒更像在家修行的女居士。
看着款款行礼的大女儿,赵容熙有些无奈:“好好的女儿家,总该寻思打扮得鲜艳一些,你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公主的作派!”
大公主抿唇一笑,不以为意:“父皇力行节俭,做女儿的又怎好因为公主的身份便恣意妄为,更何况女儿本也不喜那些鲜艳的色调,如今正好。”
赵容熙调侃道:“朕看你是越来越像刘修仪了,不单举止像,连说话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母女。”
大公主笑道:“女儿自小便与刘修仪投缘,当初还是父皇将我托付给她的,这么多年下来,女儿心中确实将她当作半个母亲的。”
赵容熙点点头:“这样也好,她为了嘉儿的事情没少伤心,你若得空,还得常往建章宫走走,与她多聊聊,也好稍解她的丧子之痛。”
大公主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女儿昨日才去过建章宫,见刘修仪神色倦怠,胃口不开,似乎身体有些不适,但她也不肯请太医,女儿劝说无用,还请父皇多过去看看刘修仪。”
赵容熙欣慰笑道:“不过一眨眼,你也已经长成会为别人着想的大姑娘了,朕心里欣慰得很,如今只差储位一事未定,若不然,朕即便到了九泉之下,总算也能向列祖列宗禀告了。”
大公主面色一变,急急道:“父皇何故口出此言,您春秋正盛,定当长命百岁才是!”
幼时贤妃死时她已记事,这么多年来,心中对这位父皇也是不无怨怪的,但说到底,仍旧是父女,太后去后,她实际上的亲人,也就剩下这位父皇而已了。
赵容熙摇摇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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