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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了;第二件,趁今日喜宴,宣布我儿司徒青云与烟儿定下百年之好,在坐的都是见证人。”
众人轰然叫好祝贺。
坐在另一席的司徒青云不及细听,问身边的陶思诗道:“我娘刚才她说甚么?”
陶思诗抿着嘴笑道:“你怎么突然耳聋了?她说认我为干女儿,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怎么咱们变成了一家人了?”司徒青云道:“她为甚么要认你?我问的是谁和谁定下百年之好?”
陶思诗掩口笑道:“一高兴就犯傻了,就是烟姐姐和你呀。天大的喜事。”“好你个头。”司徒青云恼怒地怔住了,轻骂道:“甚么大喜事!你还幸灾乐祸没心没肺的嬉笑。”
陶思诗是个冰雪聪明之人,怎不知林紫薇的苦心孤诣。林紫薇认她为女儿,她与司徒青云便成兄妹干系,他就不再可能对她纠缠。她虽挨骂,心中不恼反而眉眼含笑,轻声对柳若烟道:“烟姐姐,这下你该是吃了定心丸吧?你看他那猴急痴傻的模样。”
柳若烟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而低下头,表面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却掀起一阵阵的欣喜之浪。陶思诗的一问,她又感到有些郝羞难当,双颊泛出桃红,暗瞟了司徒青云一眼,果真是一副痴痴怔怔的傻样子,而陶思诗却眉开眼笑,暗道:看这丫头仿佛喜从天降,正印证她以前说的心中已有他人,倒是自己多心了。她淡淡地道:“有甚么值得高兴和难过,父母之命,我们做小辈的又有甚么办法。”
陶思诗大为惊讶,柳若烟不是和自己说过,她对司徒青云十分满意,早就盼着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一天,怎么反而不高兴?
司徒青云呆立良久,从各人的目光里,自己的耳朵并没听错。他狠狠瞪了柳若烟一眼。这一眼包涵多少不满和怨恨!定是柳若烟在母亲面前唆啜,母亲才临时下了决心公布于众。看不出你柳若烟为人深沉着呐!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达到了目的。人家不喜欢你,你早该明白。你就这样贱,这样嫁不出去,这样耍阴谋诡计,定要赖在司徒家不走?他再也无心饮酒,喊了一句:“我不要陶姑娘做我的妹子。”狠狠的一摔袖子,连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到了门口。
林紫薇见司徒青云满脸怒色,隔桌问道:“青儿,你要上哪里去?”司徒青云再也不理会母亲的问话,一言不发地走出门去。
林紫薇频向柳若烟暗示,而柳若烟恍若不见,陶思诗暗暗捅了她一下,才站了起来。她脸上平静似水,保持着姑娘的矜持,徐步而出,一到门外才加快了脚步。
司徒青云坐在溪边埋头哭泣。溪水带着星光汩汩西流,微风掠过,溪边的地上卷起几片残冬留下的落叶。此时司徒青云的心情正像萧索的黑夜一样凄凉,又像一片枯萎的落叶一般毫无生机。柳若烟坐在她的身旁,正不知如何开口,司徒青云呼地站起来,自坐到一边去,冷冷地扔过来一句话:“这下你总称心如意了吧?”柳若烟如被蜂蜇了一下似的,心在发冷发抖,颤抖着问道:“我怎么称心如意了?”司徒青云骂道:“不是你挑唆,母亲会不和我说妥就当众宣布?是你怕自己嫁不出去就耍阴谋诡计!”柳若烟噙着泪水,满腹委屈地说道:“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在舅母面前也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厌恶一个人时,一切言行都是厌恶的。司徒青云越听越恶心,反唇相讥道:“你如没说,你就对不起自己了,你那点小心眼我难道不知?你就那么喜欢我们司徒家?”司徒青云越想越恨,要他和一个不爱的人一生相处,同枕共被,那怎么活得下去。他站起来准备离开,离柳若烟越远越好。
司徒青云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在柳若烟的心上,紧咬着嘴唇还是忍下了。
“柳若烟,”司徒青云近于怒吼道:“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满肚子计谋的淑女,一个温良恭顺的‘散花女侠’,一个纯洁贞节的大家闺秀!你自己不觉得太做作太恶心了吗?”
柳若烟受不了司徒青云接连的恶语相加,从未听到过样刻毒的话语,“哇”的哭出声来,泪如泉涌。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会使许多软骨男人跪地求饶。她还以为她一哭,司徒青云会软下心来好言劝慰她几句,但他仍冷着脸移开了几步。她的心如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抓住自己胸部的前襟发抖着声音道:“青弟,我……我实话告诉你吧。陶姑娘她,她自己心中已有人了……”司徒青云一听,咬着牙齿道:“你怎么像奸细一样,别人不清楚的事你都探了出来?!”司徒青云摔手准备离开。柳若烟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双腿,道:“青儿,你就对我那么讨厌?把我看成一个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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