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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彭泽,早有孙贲和孙辅迎了上来,执礼甚恭。刘勋见二将如此恭敬,心中越发得意,向孙贲提出大军连日奔袭,尽皆疲累不堪,希望孙贲能够犒赏大军。
孙贲心中暗骂,但还是笑着答应了,不过他以军中粮食不多为借口,只是勉强让刘勋大军喝了一顿稀粥,刘勋也不以为意,便率领着这六万大军渡过彭泽胡,入海昏而至上缭。
这上缭乃是刘繇旧部屯聚之地,有宗民万余家,所部都是丹阳精兵,人数虽少,战力却强,待到刘勋率军赶到之后,却发现当地守军坚壁清野,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又将城外的庄稼粮食全都收走,甚至连水源都给封住,刘勋率军攻打半月不见而城不下,粮食也渐渐的捉襟见肘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刘勋忽然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原来那孙策原本派兵与他助战,双方共围上缭,却不料突然在夜间退走,刘勋心中正疑惑,却听麾下斥候禀报,那孙策竟然连夜率兵奔彭泽,然后率军横渡江水,直往庐江方向而去。
刘勋这时候就算再笨,也知道孙策果然如刘晔所预料那般,命人攻打皖县去了。闻报之后不由得又急又怒,立刻回军彭泽,却不料竟然遭到了上缭守军的追杀,伤亡惨重,等到了彭泽之后,又遭到孙贲和孙辅的死守,根本无法突破。
而就在刘勋大军战了一天,全军疲惫至极的时候,却又遭到了孙贲劫营,士卒受损极为严重。
大军从离开皖县到现在不足二十天的时间,六万大军损失了有四万,仅剩下的不足两万部队还是粮草匮乏,再加上根本重地皖县遭到孙策攻击,现在情况未明,将士思乡情切,兵无战心。
看着这一支几乎溃不成军的残败军队,刘勋喟然长叹道:“悔不听刘子扬之言,致有今日之败,如今我军新败,进退无据,该当如何是好?”
便见袁胤上前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投奔荆州了,末将听说,刘琦部下大将甘宁前日败走下雉,正积极联络江夏太守黄祖,准备复夺柴桑,我军不如去投他。”
刘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便率军前往下雉。
不出一个时辰,刘勋大军来到了下雉,发现这里足有大军两三万,水军各类船只庞大齐全,主将甘宁英气豪迈,大军士气高涨,气势如虹,完全没有刚刚战败的颓丧,心中也不由得略略稳定下来。
甘宁见刘勋归降,心中也是极为高兴,邀请刘勋坐到自己身旁,大笑着向他保证,定当夺取彭泽,打败孙贲和孙辅,为刘勋报仇。
刘勋听到了甘宁的保证,心中也是大定,急切的催甘宁前去进攻彭泽,却不料甘宁摆手说道:“头一段时间我甘宁不慎之下丢了柴桑,现今乃是负罪之身,如何敢弃柴桑而先取彭泽?且给我两日时间,待我拔取柴桑之后,再与彭泽之敌一决死战。”
“什么?两天的时间?甘将军,不是下官说句不当说的话,柴桑的主力虽然离开,可是也有一万大军驻守,守将还是孙策军中老将韩当,将军人数虽众,想要攻城恐怕每个十天半月也攻不下来吧?更何况还有彭泽驻军与之互为犄角,届时下官恐怕我军会被敌军内外夹击,最终仍免不了一败。”
刘勋刚刚打了一场类似的败仗,当初也是像甘宁这样自信满满,最终却是惨败而归,所以现在非常担心甘宁会重蹈他的覆辙,连忙提醒道。
却听甘宁神秘的一笑,对着刘勋说道:“子台且放心就是,我家刺史大人早已做好了安排,只需一夜就能攻破柴桑,生擒韩当,我说两日还算是多了。”
“什么?这甘宁莫不是疯了吧?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刘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暗暗摇头不已,有心不随他一起出征,可是这人却是自己回到皖县的希望,无奈之下只好紧紧跟随。
而更加令刘勋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甘宁竟然只带了一万多本部兵马,再加上自己带来的这两万余残兵败将就出发了,反而留下了江夏太守黄祖派来的苏飞部众驻守下雉。
“唉,看来这个甘宁真的是疯了,靠着这点军队,竟然妄想在两天内拿下柴桑,嘿嘿,要是这么容易的话,孙策的丹阳兵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称为天下精兵了。”刘勋苦笑着摇了摇头,暗想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机灵着点,一旦看到大军战败,就要保存实力,带着自己的部队当先逃走。
大军沿着江水一路疾行,过了不足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浔阳港,甘宁冒着矢石,亲自督率大军发起进攻,仗着人多势众和自己麾下的一万余水军精锐,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激战终于重新占领了浔阳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