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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到现在始终一言未发。

“女儿，你怎么了？因为长琴的事在心烦么？别担心，那个小子的武功，我很清楚的。不弱，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凌青云出声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沐荣华。

“就算他这次不死，以后还是会死啊。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强弩之末而已。”步涛山小声嘀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凌青云气的直接冲步涛山吼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嘛。他本来身体就很差，命不久矣。我早点说出来，让你女儿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不会那么伤心还不好啊？”步涛山不服气的撅嘴抗议。只是撅嘴这个动作，由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做出来，那感觉就有点……

“砍死你，你这个乌鸦嘴！”凌青云拔剑了。

“你这个不孝的兔崽子，出来，我今天不教训一下你，就不叫步涛山！”步涛山直接飘了出去，凌青云紧随其后。

百里熙颜看的直乐呵，一转头看着沐荣华的脸，又停住了笑。

“人生，总是有很多艰难的选择。而且，这个选择，还只有一个，没有其他多余的选择。”百里熙颜忽然一改之前的不正经态度，很凝重的对沐荣华说着，“但是，前面的路再充满荆棘，我们还是要往前走。”

沐荣华一震，缓缓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百里熙颜，此刻的百里熙颜眼中尽是沧桑和哀伤。他，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他是否也是经过艰难的抉择，有着心伤的回忆？

“你自己安静一下吧，我不打扰你了。”百里熙颜说完这句，脸色瞬间一变，嘻嘻笑道，“我去看看那两人，打的真热闹。我去开个盘口，让天山派的弟子们都来赌一把，看谁赢。”说完，百里熙颜蹦跳着出去了，和刚才一脸哀伤的人判若两人。

沐荣华坐在椅子上，看着百里熙颜的背影，思绪万千。

……

沐荣华每天沉默的练剑，更加发奋的练着剑。通常都是凌青云看不下去了，强行让她休息，再这样疯狂练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若她不走，我都想将天山派交予她了。”步涛山站在一边，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沐荣华，惋惜的说道，“真是可惜，她要走。若是不走，必定会超越我。”

“别想了。她必然会回去。”百里熙颜打着呵欠，眯着眼睛，努力的想将眼角的那滴泪水挤回去。

“所以我惋惜啊。”步涛山叹气，“我从未见过这样心性坚定的人，从未见过资质这般好的人。而对于剑意的理解，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哦，不止，也许更久。”

百里熙颜抬头看了看天，又打了个呵欠，低声道：“真冷啊。”说完，又把怀里的包子抱紧了一些。这段时间沐荣华拼命练剑，包子就寄放在他这里了。他倒是喜欢的很，软乎乎的，肉多，抱着热乎的很。不过，沐荣华说这个动物是灵兽，他倒是很怀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灵兽啊。而且，这个所谓灵兽，身上没有一丝的灵气，怎么会是灵兽？

步涛山不语，看向沐荣华。已经过个半个月了，褚风飞和魏杞还是没有出现。算算时间，也快了，应该就在这几天吧。

……

步涛山料的不错，两天后，褚风飞和魏杞回来了。

沐荣华在院子里见到了两人，看着两人的脸色，沐荣华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她凄然一笑，抬手制止了两人想要说话的举动：“什么都不要说。”

褚风飞咬唇，脸色煞白，缓缓的低头，心中发出长长的叹息。

“沐小姐，我会送你走。”魏杞的声音有些沙哑，很低沉。

“嗯……”沐荣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转身往里面走去。

褚风飞看着沐荣华那孤寂沧冷的背影，揪心的猛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

沐荣华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掏出怀里的玉佩，看着上面那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风起，冷的刺骨，冷的钻心。几滴水花落在那牡丹花上，溅开，变冷。

“不要哭了。”忽然沧宁的声音骤然响起。

沐荣华的手心收紧，将玉佩紧紧的握在里面。

“他失言了，他说过叫我等他的。”沐荣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眼角是未干的泪痕。

“他也许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才会尽全力送你走。”沧宁缓缓的说道，“那么，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嗯……”半晌，沐荣华才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来。

雪还是没有下，今年的冬天特别冷，但是却一直没有再下过雪。